任燚道:“蔡志伟只有小学文化,他不了解火、不会计算火灾荷载很正常,而且把事情闹得太大对他也没什么好处。”
宫应弦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只是……”
“只是什么?”
“钱太少了,三十多万,按照现在冰和谐毒的市价,还不到一公斤,陶震都开始带人吸‘神仙水’这种新型混合毒和谐品了,不可能是刚刚开始贩和谐毒的新人。”
“也许是蔡志伟没找到更多?或者他把钱藏起来了?”
“有可能。”宫应弦皱起眉,“无论如何,我觉得他依然有隐瞒。”
“他已经承认纵火杀人了,证据也确实都指向他。”
“没错……”宫应弦思索着什么,“但我需要更多证词。”
“我想一起去。”
“你不回中队?”
“都到这个份儿上了,这案子不结,我肯定睡不着觉。”任燚抹了一把脸,“走吧,案子结了,我也好跟参谋长交差。”
宫应弦没说什么,黑色的车穿过夜幕,直奔目的地。
到了分局,令任燚意外的是,宫应弦没有提审蔡志伟,而是把蔡婉带了过来。
比起当初在医院时的苍白孱弱,恢复了这些日子,蔡婉的脸上有了血色,只是一直待在拘留所里,整个人都很沮丧落魄。
宫应弦开门见山地说:“我们抓到你父亲了。”
蔡婉身体一抖,眼圈立刻红了,她惊慌道:“你们抓我爸爸干嘛?火是陶震放的!”
“他已经招供了,你还要继续装吗?”
蔡婉的眼泪顺着脸颊滚了下来,她掩面哭了起来。
宫应弦敲了敲桌子:“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蔡婉摇摇头,只是哭,不说话。
宫应弦表情冰冷:“蔡婉,你从头到尾谎话连篇,浪费了大把警和谐力,妨害司法罪是三至七年的刑期,你可想清楚了。”
蔡婉哭道:“他是我爸爸,我能怎么办,他是我爸爸呀。”
宫应弦犀利的目光逼视着蔡婉,寒声道:“剩下的钱呢?”
蔡婉猝不及防,浑身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