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也不意外,徐溺性子向来干脆,她从不让自己拘泥于不堪之中,哪怕再怎么深爱,她都会保留一分底线,是她自己的防御机制,他知道的。
杨姨看着傅归渡微微失神的模样,觉得惋惜,“先生,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溺溺小姐不是任性的人,我觉得,有些事,当面说比较好,女人在感情方面总归会心软些,或许你哄哄就………”
她也了解傅归渡性格。
也算是她看着长大的。
平时漠然骄矜,从不与人亲近交心。
方式方法可能有些独裁,毕竟他从未感受过爱,他处于的大环境造就了他的个性,万事妥帖是他的涵养,可是本质上还是薄情寡欲,身处局中,总归受限制。
傅归渡放下羹匙,喉管还锐痛,他敛眸,窗外的光着实刺眼,落在他后颈,灼烫的不行,他没应声,自己去测了测体温,38。1。
“没事,你回去陪家里人吧,我再休息会儿。”
他情绪不佳,看起来没什么起伏。
只是坐在椅子上,不知在想什么。
杨姨张张嘴:“可………”
“我自己静静。”
杨姨只好闭上嘴。
安静地退了出去。
她打算饭点再过来看看。
周遭彻底安静下来。
手机在桌面放着,时不时地震动,大部分都是工作的电话和讯息,他没那个心思理会,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傅归渡起身,去衣柜找了衣服出来换上,下楼开车出了门。
雪好像已经在慢慢消融了。
今天是个难得的好天气。
大年初二。
街面上陆陆续续已经有了不少行人,每个人脸上都是淡淡笑意,染的这座城市烟火气似乎更加澄明。
开着开着。
抵达了目的地。
位于市区闹中取静的地段,私人的区域,把所有喧嚣隔绝在外,穿过了一条梧桐大道,前方的宅邸更加清明。
后花园。
竹林茂密,单薄地身影坐于池塘边缘,手中握着一把鱼食,朝着池塘里时不时地洒一些,看着那一个个又胖又肥的锦鲤游来游去,徐溺有些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