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心眉身子弱,体内有寒症,受不得一点寒气,故而更衣时慢了些。
慕承渊一直在外面等着,大概过了一个多时辰,才看到月心眉被丫鬟扶着,缓缓走出来。
她一身纯白对襟夹袄,裹得严严实实,外面又罩着兔绒披风,脖颈处堆了一层洁白色绒毛。
小脸微白,虽施了脂粉看起来还是淡雅清丽,如出水芙蓉般。
穿的虽厚,而那腰身却是极为纤细,盈盈可握。
整个人的重量压在丫鬟身上,更衬得她整个人弱柳如风。
慕承渊剑眉微蹙,上前扶住了她,声音温润,“既然身子不适,你便在府中好好待着,我自己去也行。”
“妾身不能侍奉父母左右已是不孝,今日是他们的忌日,又怎么能不去?”月心眉声音娇弱,靠在慕承渊怀里。
慕承渊看她脸色苍白,而又加上是月家夫妻的忌日,想起之前的画面,心不由得软了。
小心翼翼扶着月心眉的腰,将她抱到了马车上。
“你身子不适,在马车里小憩片刻,我让马夫走的慢些。”他温声道。
“是,多谢王爷。”月心眉柔柔道。
慕承渊转身欲离开。
“王爷。”月心眉紧忙喊住他。
慕承渊转过身,“还有事?”
“您不陪妾身做一辆马车吗?”月心眉眼圈微红,“今日是父亲与母亲的忌日,妾身……妾身心里有些难受,您能不能陪陪妾身?”
她的声音哽咽,再加上那水眸中欲落不落的泪珠,更加惹人生怜。
“好。”慕承渊不忍心拒绝,撩起衣袍,上了马车。
他在月心眉不远处坐下。
月心眉面色苍白,有一种病态的美。
娇弱的身子柔柔靠在侧壁上,神色落寞。
“王爷,您说父亲会不会责怪妾身,这么多天都没去看过他。”月心眉声音微低。
慕承渊薄唇微抿,看了她一眼,声音温和。
“师父自小疼爱你,也知道你身子不好,关心还来不及,怎么会责怪你?”
闻言,泪蓦地落了下来,止不住似的。
“父亲母亲将妾身养育长大,妾身不能侍奉左右不说,连去看看他们都不能。”月心眉哭的不能自抑,“就连母亲唯一留下的王妈妈都离开了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