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慕玉泽正在兴头上被打断,疑惑的看向慕承渊。
慕承渊眼眸微冷,玉容温凉,瞥了凤倾九一眼,“毒可解开了?”
“小毒而已,早就解开了。”凤倾九挑眉,缓缓起身,低眸无意间瞥见宽袖上的褶皱,抚了两下。
“天色已晚,我们便回去吧。”慕承渊声音淡淡,挥袖转身离开。
“别……别啊,皇嫂,你再陪我说一会儿话……”慕玉泽一把拽住了凤倾九的袖子,苦着脸哀求着,“皇嫂,我府中还有好多好多东西,你别走。”
本是胳膊骨折,不影响走路,而皇兄直接将他关在府中,他都在床上躺了一天了。
为了找个人说话,他连给自己下毒的点子都想了出来,皇嫂没说两句就离开,他亏死了……
慕承渊在门口顿住脚步,眸光凉薄幽幽扫向凤倾九:“不走?”
“走。”凤倾九轻飘飘挥掉慕玉泽的手,直接忽略他巴巴的眼神,抬脚跟上了慕承渊。
“皇嫂,我府中还有上好的美酒。”慕玉泽脱口而出,那张风流俊俏的脸几乎皱成了苦瓜,哀求,“再陪我说一会儿话。”
凤倾九顿住了脚步,有些犹豫。
美酒啊!
她许久没碰过了。
若是能喝上两口,此生足矣。
她试探的看向慕承渊,瞅见那玉容如深雪寒风般,她顿时打消了念头。
“既然受了伤,就该好好休养。近来百日内便不必再出府了。”慕承渊淡淡扫了慕承渊一眼,直接甩袖离开,留下一阵阵凉意。
“皇兄……”慕玉泽顿时像霜打了的茄子,恹恹的垂下了头。
凤倾九同情的看了他一眼,附和着,“你好好休养吧。”
随后便快步跟上了慕承渊。
夜色已深,隐隐有些凉意袭来。
因着担心慕玉泽,凤倾九甚至连披风都未着,她下意识搓了搓胳膊,掀眸向慕承渊看去。
皎洁的月光尽数倾泻下来,在他周身笼了一层光晕,丰神俊朗,玉容无双,矜贵如神祗。万千星辰都不及他半分。
凉风抚过,衣袂翩飞,一袭墨黑云锦软袍竟衬的他有些孤寂。
那俊朗的眉目间,萦了团沉色。
“玉泽此次是代我受过。”他沉沉开口,嗓音低沉而又喑哑,凝了些许不知名的情绪,“慕临辰视我为眼中钉,一直有意打压。”
昨日秋猎训马之事,他何尝不知道这是慕临辰的算计。而打马球比赛,若非玉泽挡了一下,估计现在骨折的就是他了。
凤倾九眨了眨眼,原来他知道。
不过也是,堂堂黎王殿下料事如神,手眼通天,肯定是知道的。
“估计秋猎之后,他应当更加按捺不住了吧。”慕承渊冷声道。
话落,他不由得怔了怔,讶然与对凤倾九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