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情形,惊蛰便拿过仵作手里的银针仔细端详后,陷入沉思。
能入这大牢的人寥寥无几,可偏偏拓跋栎意外中毒身亡,实在过于离奇。
看样子,大牢内已然出现奸细。
惊蛰眯了眯眼,随后看向周围熟悉无比的面容,沉声问道,“最近可有人来过?”
月心眉心下一惊,随即回道,“暂没发现嫌疑人,只是……”
“只是什么?”
惊蛰缓缓走过,看向低着头的月心眉身上的装扮,倒像是一套新的服饰。
这大牢内何时来了个新人?
还没等他思索完毕,只听见月心眉沉声说道,“凤倾九来过,就在不久前。”
话落,惊蛰眉头一皱。
消息上告知凤倾九正在国寺,怎么会来这里?
“知道了,暂时看住这里,不许任何人进来。违者,杀无赦。”
惊蛰低声吩咐,丝毫没意识到面前的侍女正是月心眉所扮。
惊蛰转身离开,月心眉这才缓缓抬起头看着她的背影嘴角仰起一抹笑容。
出了大牢的惊蛰抬手放在嘴边,吹出一声哨响,只见一只雄鹰展翅飞来落在他的肩膀上。
惊蛰拿着自己也早已准备好的密信绑在它腿上,拍了拍它的肩膀。
“去吧。”
随即,那雄鹰盘旋在空中而后消失。
身后的车夫见状这才上前道,“公子,马车已经备好了。”
“嗯。上路吧。”
惊蛰上了车闭眼思索着一切。
拓跋栎死的过于蹊跷,却又一时半会调查不出任何消息。
若是他的死跟凤倾九有关……
惊蛰眉头一皱,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倘若凤倾九要他死,也不至于留道现在。
马声嘶鸣,只听见车夫一声“吁——”,惊蛰腾然睁眼。
马车外的车夫恭恭敬敬道,“公子,已经到了。”
惊蛰抬手掀开车帘,随即丢了一锭银子外抬腿下车。
身后的车夫还仔细着手里的银子,惊蛰站在山脚下望着山上的竹子摇曳。
车夫又干笑两声道,“公子,这国寺走的都是小路,小的马车实在是上不去,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