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妾身……”紫月眼神虚了虚,不敢直视凤倾九。
周身忽的弥漫起彻骨寒意,一道冰冷的眸光射来,紫月头皮一紧,双腿发软,再不敢说话。
“滚!”慕承渊冷冷吐出一个字。
“是。”紫月脸色蓦地惨白,弱弱的行了礼离开。
众人见此,瞬觉一股透心寒意袭来,不敢多言也纷纷行礼离去。
见慕承渊与凤倾九周身摄人气场,清明不由得一怔。
王爷与王妃若是动了怒,真吓人。
他这还是第一次见与王爷气场相当的人呢。
直到所有人全部离开,凤倾九瞥了金玉一眼,跟慕承渊来到了大厅。
“陈思思房中的毒,与裙裾上的毒一模一样。”凤倾九示意的晃了晃白瓷瓶,“不过我觉得,毒应该不是陈思思所下。将毒藏在房中,不是明智之举,太后送来的人应该不会这么愚蠢。”
“嗯。”慕承渊微微颔首。
“我房中的毒虽然与布料不同,但是与你身上的毒有些相似。”凤倾九挑眉,“王府有细作。”
慕承渊脸色沉了沉,“你想说什么?”
“给你下毒的人很精明,估计已经察觉了我在给你解毒,所以栽赃嫁祸给我,我若是出了事,你也就完了。”凤倾九耸了耸肩。
她虽然在极力压制慕承渊身上的毒,但毒素日益渐增,有向肺脏蔓延的趋势。
昨晚药浴的时候,她就有所察觉。
细作应该是他贴身之人,神不知鬼不觉的下药,甚至连一向小心谨慎的慕承渊都发现不了。
慕承渊浓墨似的眸子翻滚,玉容冷漠凉薄。
凤倾九瞥了慕承渊一眼,抬脚进了内室。
看到她再次进来,金玉脸色骤然间变了,眼中闪过慌乱,怯怯的唤了句:“王妃。”
“你想死还是想让你家人死?”凤倾九语气冰冷极了,如彻骨的寒风抚过。
金玉难以置信,眸中慌乱愈加明显,她紧紧攥住了被子,“妾身不知王妃这话是何意?”
“你是太后送过来的,是聪明人。知道能如何除掉陈思思。”凤倾九冷笑,“你有没有想过,我若是不给你解毒,你死了,家人该如何。”
“你当我是傻子,还是当王爷是傻子?陈思思就算再看你不惯,也不会拿自己性命来害你。”
凤倾九冷声训斥道。
“王妃恕罪。”金玉红了眼圈,“还请王妃不要涉及妾身家人,此事是妾身一人所为。”
“呵。你一人就算承担了又能如何?就算我与王爷放过了你的家人,太后就不会怪罪?”凤倾九声音冷冰冰的,不带丝毫情绪。
金玉低垂着头,小声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