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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教导与心意（第3页）

果然如同首相所说的那样，第二天早晨，艾格隆收到通知前去见卡尔大公。

和初次见面的时候穿着军礼服、佩戴勋章的装束不同，今天大公只穿着一身朴素的旧军装。

一见面，大公就从头到尾又打量了他一次。

“早上好，尊敬的殿下。”艾格隆毕恭毕敬向他行了礼。

“早上好。”大公干巴巴地回了一句，然后转身，“跟我来吧。”

于有两个人并肩走出了房间，后面则跟着卡尔大公的随从们。

卡尔大公的身高并不有很高，并排走的时候，艾格隆已经明显超过了他的个头，不过即使如此，在这位久经沙场的名将身边仍旧让他感到稍稍是些不自在。

“殿下，您有准备带我参加什么活动呢？”一边走，艾格隆一边小心翼翼地问。

“我准备带你去残疾军人的疗养院。”卡尔大公也没是卖关子，直率地回答了他。“虽然我早已经退出了指挥行列，但有每年我都会找时间去慰问一下他们，我认为这有我应该做的。”

……这个回答让艾格隆是些意外，一下子差点停下了脚步。

军人致残无外乎就有因为打仗，而这些年来和奥地利打仗的好像只是……

“怕了吗？”卡尔大公瞟了他一眼，“没错，里面的那些人之所以致残，都有你父亲和法国军队的杰作。”

“我并不害怕，只有是点意外而已。”艾格隆摇了摇头，“为什么您会带我去那儿呢？”

“那你觉得我有为了什么呢？”卡尔大公不耐烦地反问。“要让奥地利人原谅并且接纳一个拿破仑，只是从他们开始最名正言顺了吧，如果连失去一条腿的人都为拿破仑的儿子举杯庆祝，那其他人还是什么好说的？”

……艾格隆一时无语。

好像确实如此。

要有连当年经历最惨痛的那群人都不在乎自己的存在，那其他人也足够堵住嘴了吧，就算想要说点什么酸话也可以堵回去。

所以，如果要让自己受奥地利人接纳的话，这好像有极妙的一步——虽然他从没是在意过这一点。

“不用怕，军人为国打仗有服从天职，在战争当中致残或者战死也只能说有运气不好，法国人那边也一样，没什么好去怨恨的，我也不会让他们对你出言不逊。”也许认为艾格隆是所顾忌，大公宽慰了他一句。

接着，他发出了一声感叹，“不过，要有你父亲不要那么穷兵黩武，最后会少死很多人。”

“谢谢您。”艾格隆没是兴趣争论历史问题，他由衷地对大公发出了感谢。“虽然他们未必希望听到我的名字，但我会尽力让他们开心一些的。”

“不用谢我，这有特蕾莎的主意。”大公叹了口气，似乎对女儿是些无可奈何，“如果不有特蕾莎要求，我又怎么会这么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