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建国和冷明月的婚宴也摆了两桌,请了村里的婶子帮着来打下手,主厨是苏云念。现在的小琤基本上已经不用苏云念整天看着了,赵丽丽也会带着自己的小伙伴帮着苏云念带。别看赵丽丽自己是家里最小的,带里孩子来倒是很像模像样。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得了村长两口子的嘱咐,赵丽丽只要一听见有小伙伴对小琤说啥不中听的话,立即会把人赶走,所以小琤也很喜欢跟赵丽丽他们一群人一起玩。所以,后来的一段日子,小琤都不用跟着村长的老娘了,可以跟苏云念一起去地里,一起打猪草的孩子们都会帮着看照小琤。屈建国和冷明月结婚后,就搬到屈建国的屋里去住了。村长家里立即迎来了两个客人,何佳佳和王芳,两人在村长家相遇时还相互瞪了一眼,然后又别过头不说话。“你俩到俺家干嘛来了?就在这当木头桩子?”村长见两个女娃娃站在自己面前不说话,有点头疼。他哪里看不出这两个女娃子不对付,可千万别在他家吵起来。经村长一说,何佳佳和王芳才收回视线,一同开口道:“村长……”两人又同时停下话头互瞪了一眼。“行了,你先说。”村长看了看何佳佳说。何佳佳得意地看了王芳一眼,才道:“村长,冷明月不是跟屈建国结婚了吗,他们院里不也就空了一间屋,我想过去住。”王芳一听急了,不等村长说话,忙说道:“村长,还是让我和妹妹搬过去吧。”王芳的话一出,两人又吵了起来。村长气得用烟杆敲了下桌子,“吵啥吵,要吵回你们宿舍去吵。”此话一出,两人都不说话了,眼巴巴地看着村长。村长吸了口烟道:“你们都来晚了,那屋子已经有人住了?”“咋可能?”两人瞬间站在一个战线上。“村长,你向来很公正,要是觉得我们两个人不好分配,我愿意跟何佳佳抓阄凭运气。”王芳正色地道。“分配?芳娃子,谁告诉你,那院子里的屋子是村里分配给你们这些城里青年住的?”村长不高兴地道。“那苏云念和冷明月她们……”王芳一愣。“那院子是村里人的私宅,念娃子他们几个是跟村里人租的,每人每年二块钱。”村长又看向何佳佳,“咋的,芳娃子她们来得晚,你还不知道吗?还是你想趁着这个机会白住?”“没有的事,村长,你误会我了,我就是想租那间屋子。”何佳佳的小心思被戳穿,有些心虚地说。“就算是这样,我和妹妹也愿意租住。”王芳也说。这些日子看着冯心妍和沈文浩她就觉得背脊发寒,明明握着把柄的是她,害怕的也是她,所以当听说苏云念她们的院子空出一间房的时候,她就想搬过去。跟苏云念的坏名声比起来,显然是自己的性命更重要一些,她要离冯心妍和沈文浩这两个魔鬼远一点。“俺刚才的话是白说了,那屋子有人租下了,你们来晚了。”村长有些不耐烦道。“咋可能,屈建国和冷明月结婚才没几天,听说前天冷明月才正式搬去跟屈建国一起住。”何佳佳不相信。“那有啥,明月那间房今年的租金早就出了,她搬走后有人自己跟她谈好了租金问题,自然那屋子就归谁住了,你们俩个女娃子缠着我家老头子有啥用。”村长媳妇丢开走上的针线,掀开眼皮说。“村长……我和妹妹是实在想要搬出宿舍来住……”王芳脱口道。“芳娃子,这就是你的思想觉悟不够了哈,别人都能住宿舍,为啥你就不能住宿舍,那可是一个集体,你就那么不想在集体里生活?”“那苏云念他们几个……”“他们那时七八个人挤一张炕,翻个身都困难,才有了租房另住的事,你们现在宿舍里也没几个人,咋还挑三捡四地呢。”王芳被村长逮着一通教育,都快哭了。何佳佳也闷闷不乐,她不用问都知道搬进冷明月原来的屋子的人是谁,肯定是王兰兰,她平时跟苏云念他们关系那么好,肯定早就预定下了。真是个有心机的女人。对于这些事,苏云念是一点也不知道的,她这会儿正听田建中查出来的事情。去年小琤病愈后回村,村是就有了关于她在城里跟男人乱搞,现在城里的男人把孩子给她送来的传言,当时她就觉得不对劲,就让田建中去查了。他们捡到小琤,或者是小琤就是有人特意放到苏云念门口的,起先她还摸不着对方的套路,可回村一听到流言就知道对方想干嘛了。但这是人有点心急,居然弄错了顺序,怎么可能先起谣言再出事,所以这事有蹊跷。当然苏云念也请几个信得过的婶子帮着暗中探听谣言的出处,说不定抓到这个散拨谣言的人,对找到把小琤放到苏云念门口的人有很大的帮助。再幸运一点,说不定还可以揪出那个拐卖小琤的人贩子团伙。所以田建中当然很尽力,一旦尽力了,把当初忽略的蛛丝马迹整合起来,还真叫田建中找到了一点端倪。据热心人透露,去年年底曾看到一群人推着几辆板车在县里出现过,板车上的麻袋口子都被结结实实地绑着,但麻袋里装的似乎是活物,还会发出类似唔唔的声音。一旦有这类声音发出来,那伙推车的人就非常警惕地看着周围人,然后加快脚步推着车走。第二天,就没人再见过他们的身影。但是没过几天,周围几个乡镇就有小孩和妇女失踪。而这几天的时间正好与小琤出现的时间对得上号,让人不得不将这两者联系起来。苏云念觉得那些人就是人贩子,只是现在的人贩子都那么猖狂的吗,把人当牲口一样装在麻袋里推着到处走?!“那些人就大白天地在县里晃荡?”苏云念有些不可思议。“不,这是一个下夜班的工人同志晚上看到的。”田建中道:“当时对方人多势众,他也不敢多管闲事,据说那群人一看就挺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