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念可不知道她已经招了向子瑜的眼,依旧过自己的日子,倒是找了个时间,到苏云平家里,也把她碰到向子瑜的事说了一下。这京市真的是说大挺大的,说小也不小。前几年他们那么在整个京市乱窜做买卖也没碰到向子瑜,他们这些人也没碰到过向子瑜,现在倒是碰到了。苏云平听了自家妹妹的提醒,倒也无所谓,“我跟那个女人又没什么交集,要小心地还是你。”随即又想了一下道:“不过倒是可以帮你去查查她的,防人之心不可无,多了解一些那女人的底细总比什么都不知到来得强。”苏云念点点头,“我就是这个意思,虽然那女人跟你不算有交集,可改变不了她曾肖想过你,特别是后来她又做出那么没下限的事情,咱还是防备着一点的好。”给哥哥提了个醒后,苏云念也不再多管,其实说她对向子瑜有多在意还真没有。毕竟现在向家已经败落了,不然向家也不可能从原来住的地方搬走,以前向家和屈家以及陆家也算得上是邻居。这天,陆知行回来就跟苏云念说了他调查出来的一些事。“向子瑜后来勾搭上的那个村支书的小儿子叫计永利,是那家的小儿子。”“被向子瑜反咬一口后,判了十年,那家人现在是恨极了向子瑜,不过,几年前,计家老爷子从外头抱回个刚满月的婴儿,说是路上捡的。”“婴儿?”苏云念眼睛亮了亮,“你的意思是,向子瑜当年回城时有了身孕?”“我媳妇就是聪明。”陆知行不由得亲了苏云念的脸颊一下,“我找人细细查了一下,那个向子瑜回京后有一年连家门都不出。”“等她这边出门了,那边计家老爷子也捡到了个婴儿,而且还是个男婴。”“这年头,会丢弃男婴的人可不多啊,除非是缺胳膊断腿,或者是有什么治不了的病的。”苏云念意味深长地说。“但那孩子很健康,现在已经五岁了。”“哦,那老计家还挺有福气的。”苏云念笑道。这个话题就到此结束了,但两口彼些都心知肚明。苏云念也就把话题岔开,说起了她在羊城那边的生意,“方诚给我打电话来说,他也看上了个电子厂,想买下来,但资金不够,问我有没有兴趣参一股。”“那小子也是个闲不下来的性子。”陆知行笑骂了一声,又问自家媳妇,“媳妇,你是怎么想的?”“我倒是觉得可以,不过这样一来,我在那边的人手就用不过来了,你那边还有没有合适的人?”陆知行想了想道:“你让得李婶子吗?”“和你搭挡的那位政委的老娘?”“是,她是张政委的娘,张政委以前也是别的军区的,也有不少退下去的兄弟都是不错的人,他们有些人过得并不好。”“老张也知道你在做生意,就问你能不能帮他的兄弟一把。”苏云念想了想道:“只要品性没问题,倒也不是不可以,但一定要遵守厂里有规矩,不然就是你领导介绍来的人,我也不会用。”“那是当然,老张自己就是做政委工作的,最看不惯的就是不守规矩的人,又怎么会不知道,哪里都有自己的规矩,他介绍的人还是挺靠谱的。”陆知行认真的道:“主要是他那些兄弟有些跟我一样都是十几岁就入伍了,现在到了外面根本不知道做什么,为了不让他们走上歪路,老张也算是操碎了心。”“你放心,刚才你担心的,我事先都跟他说过,要是有不听安排的,你随时让他们走就是,咱们只是提供工作岗位,又不是开慈善堂,有谁不识趣,滚蛋就是,咱又不欠他的。”苏云念听了他的话就放心了,只要不是硬塞就行。她做生意的目的是为了挣钱,如果顺便能帮助一些为国家做过贡献的人她也很愿意。但如果那些人不懂感恩,以为那是理所当然,那她可要不起这样的祖宗。因着电子厂的事,苏云念寒假的时候又去了一趟广省,这次因为陆知行工作有点忙,就没再陪她一起去,而是让陆琤陪着一起去。同去的还有陆知宁夫妇和冷明月夫妇,另外就是张政委介绍过来的两个兄弟,一个叫高水生,一个叫雷文力。几人上火车的时候碰到了张超和马红芳夫妇,陆知宁几人只跟张超点点头,就各自去了自己的车厢。苏云念他们几人买的是卧铺,上车的时候是傍晚,几人把行李放好,没有过多的交谈,躺在铺上就睡了。而另一边马红芳却在向张超问起苏云念几人的身份。“就当年在一个地方当知识青年的同志,他们住在另一个院子,我跟他们都不大熟。”张超不在意地说。“他们都是京市人啊!”马红芳眼露羡慕。张超却有点不耐烦道:“我不是跟你说了,我跟他们不熟,怎么知道他们到底是哪儿人?”可马红芳也不是好糊弄地,立起眼睛道:“你可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刚下乡那两天,所有下乡人员都会有个相互介绍的环节,就算是不熟,简单的介绍你总该听到了吧,还是说你在心虚?”“我有什么心虚的,你简直是莫名其妙。”张超气呼呼地不理马红芳了。最后还是马红芳先低的头,花了好一会才把张超哄好,“我也是想着大家既然认识,不知道他们到哪里,万一也是去广省拿衣服的话,他们人那么多,肯定有门路,我们可以跟着他们走。”张超这才不说什么,但他也知道自己跟苏云念两人真的不熟,跟着她们一起走,未免有些厚脸皮,而且也不一定她们就到广省那边。只跟马红芳说一会儿到了广省再说,而且他们跟苏云念几人也不是同一个车厢,现在就去找人空问目的地就有些太刻意了。苏云念是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去一趟广省都会被人惦记上,此时她已经和冷明月等人一起洗漱后就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