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日之后,府里的气氛说不出的宁静于祥和。盛惊澜去顾青酌院落的次数越来越多,两人的交谈也越来越多。他发现顾青酌在一些事情上跟自己很聊得来。“若论茶,自是滇南普洱为最,小壶闷泡,茶水随着碗盖缓缓流到壶中,如此泡法最是甘甜清香。”“本朝之画自是最喜贺牧之先生,形神之韵难以言赞。”盛惊澜看着侃侃而谈的顾青酌,心里也不禁颔首认同。……日子一天天过去。盛惊澜和顾青酌心意相通,夫妻恩爱的传言传遍了京中。听着玉泉打听回来的风向,顾青酌也明白自己离开的时机大概到了。她想了想,决定将自己要离开的事告诉皇兄,便进了宫。自己她与皇兄一母同胞,他向来最疼她,也会随她。永乐殿。顾青酌研磨,看着处理奏章的皇兄,低声说:“皇兄,我想离开去静心庵。”闻言,唐熙丰翻阅奏章的手顿了顿;“为何?可是盛惊澜对你不好?你同朕说,朕替你去教训他。”顾青酌心中一暖,鼻尖微酸。她知道,这一走与皇兄便是永别。“不是的,我只是想去静静心,也不知这一去何时回来,便想着来同皇兄说一说。”顾青酌半真半假的回着。没有说自己命不久矣,也不想皇兄因为自己迁怒盛惊澜。事到如今,都怪她自己看不开。唐熙丰抬头看向她,眼里满是探索。顾青酌垂下眼睛,不敢与之对视。见状,唐熙丰好像明白了什么,但是也没多说,只是问:“你想好了?”顾青酌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是,想好了。”闻言,唐熙丰听后,点了点头:“朕知道了。”两人再没有说话,无声的静弥漫了整个大殿。顾青酌低头研墨,感受着皇兄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心里的酸涩渐渐蔓延。终究是她任性,抛下皇兄一个人在这冷冰的宫殿。天色逐渐暗下去,顾青酌也告退离宫。唐熙丰站在殿门口,看着撑着伞逐渐消失在皑皑白雪中的人,眼底情绪不明。母后去世的早,他与顾青酌相依为命。他最宠这个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