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这两人情投意合,自己的师妹甚至陷的更深,二师兄深感无力。但从小到大他就管不住师妹,这件事上也是同样。二师兄最后只能拂袖而去。但幸好他之前给师父去信,此时也回来了。二师兄充满期待打开信鸽上的纸条。可上面的大致意思,无一都在叫他别再插手。“师兄,师父是不是回信了?”徐令仪看见信鸽后也跟了过来。他立马将手中的信藏到衣袖之中,“并未,你怎么不陪着你的情郎?”“哼,师兄别想骗我,我都看见信鸽回来了。”徐令仪说着就要去找信,二师兄想要躲避却又怕伤到她,无奈只能被她抓住。他也只好将纸条拿了出来。徐令仪打开纸条,嘴角得意:“二师兄!你看师父连都支持我,我们师父最是英明神武,他永远不会有错,你看连师父叫你别为我操心,也别管我的事情,任由我开心。”师父了解她,知道只有她骗别人,从来没有别人骗她的份。所以师父应该是猜到了,她是想找点乐趣,这才帮她阻拦师兄。“师兄,这下你能够放心吧。”“师父他没见过这人,自然什么都不清楚,他的意见又怎么能算数呢?”二师兄有些急切,“你如今这样,我又如何能放心,我只怕你被那赵昀骗了,日后白白伤心。”徐令仪心中感动,从小师兄便一直对极为照顾,如兄如父一般。她不能伤师兄的心,便只能支开他了。“那师兄你去把师父找回来吧,若是师父亲口说不同意,到时候我再听师父的话,不过我相信只要师父回来,见到了赵昀,一定也会喜欢他的。”“绝无可能,师父看人一向准。”二师兄极为笃定。他确实有这个想法,想找师父回来。他知道自己劝不了她,但师父可以,师妹从小就只听师父一个人的话。至于师父会喜欢这人,路上他会添油加醋的,不会叫赵昀得逞。二师兄离开后,整个药王谷中就只剩下她和赵昀。徐令仪很满意。“师兄只是一时对赵某有些误解,毕竟我是外人,你千万不要为了我和师兄起冲突。”赵昀看着十分为她着想。“没有。”徐令仪上前挽住他的手,扶着他往前走。“我们没有起冲突,而且师兄离开药王谷了。”“师兄何故离开,可是因为我们的事?”徐令仪叹息一声,像是有些苦恼。“算是吧,师兄打算去将师父找回来,叫师父来拆散我们,哼,不论是谁来说,我都不会改变主意。我就是喜欢你,最喜欢你。”“赵某和姑娘的心是一样的。”他装作感动,可心中想的却是药王谷谷主的事情,他比任何人都期盼着徐令仪的师父能回谷中。毕竟一个是他的眼睛,另一个是他的隐疾。都需要药王谷谷主来看才最好。“你师父会跟着回来吗?”赵昀最关心这个问题。他想若是谷主在乎这个最小的徒弟,就大概会回来。这也是他想和徐令仪在一起的原因之一。“会吧,师父出去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加上师兄亲自去请,师父没有不回来的道理。”赵昀心中松了一口气,可面上却装作愁色。“怎么啦,你怎么不开心?”“你的师父也是赵某的师父,赵某在担心,若是你师父不喜欢赵某,或是不同意我们在一起……到那时该如何呢?”徐令仪摇头,“反正我不会离开你,你既然已答应要跟我在一起,你就是我的人了,谁来说我都不会放手的。”赵昀知道她喜欢他,这是好事,但过犹不及。“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赵某绝不想看到因为我,造成你们师徒离心。”她心中轻笑,这是绝对不会的。师父可比他重要千倍百倍。“你真的别担心,从小到大我喜欢的我师父就不会讨厌,他向来是爱屋及乌,你放心吧。”只是她的安慰好似并没有多大作用。见他依然眉头紧蹙,她这才开口承诺,“这样好了,就算我师父真的不喜欢你,我也答应你,会好好同师父沟通。”“这样赵某就放心了。”赵昀嘴角终于上扬。在他未痊愈之前,他不能也不会和药王谷谷主结仇。“日后师父回来,赵某和姑娘一起去拜见,也能叫师父看见赵某的诚心。”“好啊,不过我们是不是应该换个称呼,你总是喊我徐姑娘太生疏了。”“那赵某唤你仪儿可好?”赵昀声音极为轻缓温柔,似乎永远一副好脾气的君子模样。“好啊,我师父他们很多人都是这样喊我的,那我叫你什么?”“喊赵某名字即可,我名唤赵昀。”“这样合适吗?”徐令仪似乎有些犹豫。“没什么不合适的,很少有人唤赵某的名字,上一个是我的母后。”“你母后?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她见到我会喜欢我吗?”徐令仪的声音似乎有些紧张,随即或许又突然想到什么。她连忙捂住嘴,声音有些闷,“不好意思啊,我忘记你母后不在了。”这是民间都知道的事情,他的母亲被皇帝斩首示众了。“没事。”赵昀却很平静,也没有一丝恼怒。“我母后会喜欢你的,她是一个很温柔善良的女子,也是这世上最好的母亲。”赵昀确实觉得母后会喜欢她。若母后在世,只要看到她对他一片赤忱的心,便足以俘获母后。因为母后和她在某些方面极为相似。两人都轻易对男人付出真心,不顾一切,十足的傻女人。而他也不愧是父皇的儿子,和同他一样的薄情寡义。但他不会像父皇那般狠毒,他只是想利用她,却绝不会要她的命。甚至日后若是有机会,他能活着,他或许会弥补她几分。徐令仪伸手握住他的手安慰,“好,虽然你母后不在了,但是日后我都会陪着你的。”赵昀看着十分感动,两人十指相扣气氛极为温馨。“对了,你什么时候生辰啊,既然我们在一起了,以后每一年我都为你庆生如何,从前师兄他们便是这般为我庆生的。”听到生辰这个话题,赵昀衣袖下的手却紧握着,手上青筋暴起。他对庆生这件事毫无兴趣,甚至极为抵触厌恶。母后就是在他十八岁生辰那天出事的。自此之后,生辰这一天于他而言,就成了噩梦。“四月初七。”赵昀还是说了出来。“那不是马上就到了吗?”徐令仪似乎极为兴奋,眼睛都亮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