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熠没有说话。
洛枳有个习惯,就是她系的鞋带和别人是相反的,打的结也是非常特殊,程熠和她在一起六年这个小细节不可能察觉不到。
“家里还有什么人!”
程熠话刚说完,保姆脸色立刻变得不自然。
“没,没有了。”
程熠眸光冷凝,他几乎可以是百分百确定洛枳在景锐阳的家。
之前在北城的一次饭局上,程熠就察觉到景锐阳对洛枳有想法,但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个老色批竟然如此大胆都把人往家里带。
“程熠,你怎么了?”
程熠扭头对着左嘉言说了一句:“洛枳在这!”
话闭,他直接往楼梯方向奔去,踩着楼梯直接上楼。
“喂,不能去楼上!”
保姆追上去,左嘉言也跟着上去,最后他们在景锐阳的卧室里找到了沉睡不醒的洛枳。
程熠眉头紧皱,神情看起来是很慌张的那种,正当他准备抱起洛枳的时候,左嘉言突然拦住他。
“程熠,我想洛枳应该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床头柜上有药,应该是她生病了,然后我爸把她带回来照顾。”
左嘉言话刚说完,保姆就跟着附和:“是啊,先生是昨晚把这位小姐带回来的,她生病了,先生照顾她。”
景锐阳是什么心机的人,程熠很清楚,他现在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洛枳留在这里会很危险。
程熠掀开被子正准备去抱洛枳的时候,左嘉言突然握住他的手腕,说:“程熠,你不让洛枳留在这里我理解,但是带她走人的人最好不要是你。”
“上次李成珏说的话你也听到了,时家人现在和洛家人关系很紧张,你今天带走洛枳其实就是给她添麻烦。”
左嘉言把话说的很好听,但其实她是有自己小心思的,是一种不愿意自己喜欢的人和前任有过多接触从而阻拦的小心思。
“那怎么办?”
程熠冷声问道。
左嘉言:“叫时扬来,他来是最合适的。”
程熠看着左嘉言的眼睛,仿佛看穿了什么,但未点破。
“我给李成珏打电话。”
十五分钟后,时扬和李成珏出现在观庭。
时扬迫不及待地去查看洛枳的情况,发现她只是因为吃了药而昏睡的时候,一颗悬着的心慢慢地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