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夏从休息室出来,吴策年送她到电梯门口,“陆太太,那以后有什么情况,我们多沟通。”刚说完,电梯门就打开,陆锦川沉着脸从里面出来,“来这里做什么?”应夏压根没被他的脸色吓到,不满道:“说好了我陪你来,你自己一声不吭跑来,还给我摆脸色。”陆锦川被她几句话一怼,神色顿时缓和了几分,“我的错,下次叫你。”应夏“哼”了一声,“下次你又偷偷跑来。”陆锦川冲吴策年点了点头,转而又开始哄人,“不会了,下次一定。”两人进了电梯,电梯门关上。吴策年看了一眼目瞪口呆的前台,笑道:“看见没,还得是一物降一物,管他再强的人,都有个软肋。”两人走出大厦,上了车。应夏道:“先回去看奶奶吧。”陆锦川“嗯”了一声,短暂的沉默后,问:“你和吴策年谈了什么?”应夏道:“没说什么啊。”陆锦川拧眉,握着她的手不自觉收紧。应夏被他捏的皱眉,“你弄疼我了。”陆锦川急忙松手,垂眸看着她的手,神情幽深,指腹在他握过的地方来回摩挲。她靠过去,靠在他肩膀上,轻声道:“改天,我们出去吃饭吧,来一个烛光晚餐,怎么样?”陆锦川偏过头看她,她嘴角噙着笑,眼睛亮亮的,上翘的眼尾极其漂亮,也勾人。他看得出来,她在哄他。陆锦川用脸颊蹭了蹭她的额头,说:“好,听你的。”老宅那边,家庭医生已经来检查了一遍。老太太没多大问题,倒是把保姆吓坏了,主要是年纪大了一点也马虎不得。老太太不喜欢这么大阵仗,吃完饭陪她坐了一会儿,就开始赶人。两人刚一出门,老太太又把应夏叫了回来。老太太提醒,“夏夏,主宅卧室里的衣服,还没动过呢。”应夏耳根子红了红,轻斥了一句,“奶奶,你怎么这样。”老太太坐在沙发上笑得不行。从小楼出来,绕过主楼的时候,应夏脚步一停,“我上次过来的时候,在卧室掉了个东西,我上去拿。”陆锦川拉着她的手,“我陪你。”“不用,”应夏甩开他,“你在这等我。”她今天带的包不大,好在都是冰丝蕾丝之类的材质,挑了两条折起来,勉强能塞下。上了车,陆锦川问:“东西呢?”应夏拍了拍包。今天的陆锦川有点沉默,估计是看了心理医生,唤起了某些回忆的缘故,加上看完医生立刻回老宅这个当年他受苦的地方,某些东西就变得更加清晰。他安静地看着窗外,掌心里握着她的手,反复摩挲。应夏忽然觉得,陆锦川不骚气的时候,她竟然有点不习惯。便找了个话题,“奶奶的厨师做的蛋挞,竟然没有咱们员工餐厅的好吃。”陆锦川勾了勾唇。她哪里知道,员工餐厅的厨师,都是他亲自挑的,做的东西一定得合她胃口。应夏忽然想到什么,“对了,我听同事说你已经好几个月不去那儿吃饭了,我记得你以前不是很爱吃员工餐厅吗?不出差的时候天天都去。”陆锦川回头看了她一眼,“你都不去了,我还去做什么。”应夏慢慢抬头,注视着他,“你去员工餐厅吃饭是因为我?”“不然呢?”陆锦川今天有点头疼,揉了揉眉心,说:“晚上不回家,公司总能看上几眼。”应夏心口一颤,发甜又发酸。目光澄澈明亮地看着他。陆锦川盯着她表情,俊眉微挑,“怎么?感动了?”应夏吸了口气,他一直在给她别样的感受,她知道他爱她,却不知道的爱如此深沉,如此卑微。原来他的喜欢,全藏在一个个细节里。每一顿工作餐,每一晚的宵夜,都是他在生活中一点一滴爱的证明。一叶障目,以前她为什么就看不见呢?陆锦川把她勾过来搂在怀里,嗓子发哑,“感动就别跑,一直在我身边。”应夏伸手搂着他的脖子,声音有点闷,“陆锦川,以后我来疼你。”陆锦川喉结滚了滚,半天才吐出个字,“好。”回到御兰道,应夏先去洗澡。陆锦川把刚走进浴室的人拉出来,可怜巴巴的看着她,“老婆,我想抽一支烟。”她压根就没想着让他一下戒掉,总归是得慢慢减量的。摸了摸他的脸,说:“准奏。”陆锦川低头亲了亲她的唇角,笑着推她进去。一支烟抽完,应夏还没出来,身上有点烟味,干脆直接去客卧洗澡。卧室里一盏灯都没开。应夏刚从浴室出来,一下不能适应这样的黑暗,慌了神的喊了声陆锦川的名字。刚一喊完,一股大力把她压在墙上,从身后抱住她,捏着她的下巴,偏头吻上去。今晚的似乎陆锦川有些不一样。更加强势,骨子里那点狠戾劲都被释放了出来。一切都在黑暗中进行,感官被无限放大,她变得更加敏感。月光透入,晃在她脸上,小姑娘嘴唇咬得死紧,模样太欲了。陆锦川也难受得不行,凑上去亲了亲,嘴唇滑到耳边咬住狠狠嘬了一口,哑声道:“家里有人,小点儿声。”事后她躺在他怀里恹恹欲睡,陆锦川搂着她,一手下意识地拨弄她耳畔的头发。看着她咬破的嘴唇,陆锦川心疼的不行。几番欲言又止,还是忍不住开口:“我记得附近还有几处房产,回头让妈选一下看看她想住哪里。”应夏慢慢睁开眼,“你想让我妈搬出去住吗?”陆锦川在她额上亲了亲,道:“之前她就提过两次说想出去住,我觉得还是尊重一下她老人家的意见。”应夏伸手在他腰侧一拧,“是尊重我妈的意见还是你自己心里有小九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