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经几次三番的明示他:“封卿,虽然我每年二月十八才办生辰宴,可我却是二月十二的诞辰呢!”一次一次的说,无非……她也想收到来自于他的礼物,正如她曾每年为他送去奇珍异宝一般。
然,一次都没有。
“无盐女!”肩膀被人重重拍了一下。
叶非晚陡然回神,望了一眼近在眼前的男子,良久轻道:“抱歉,扶闲公子,我要回了。”
话落,她已抬脚,朝着王府的方向走去。
“你准备走回去?”扶闲凝眉。
叶非晚一僵,抬头朝着远处望了一眼:“此处距王府不算太远。”
“那你爹送你的那副画呢?”扶闲说得老神在在。
叶非晚脚步顿住,最终转身:“还要麻烦扶闲公子再送我一程。”
“……”扶闲未曾言语,盯了她许久,终是“哼”了一声,转身朝着马车处走去。
人潮涌动,多时年轻男女相携而过,马车逆流而行,速度并不快。
到达王府门口时,都已过了一炷香的时间。
叶非晚拿着那副画,紧了紧方才看着扶闲道:“今日之事,多谢你了。”
“什么事?”扶闲依旧慵慵懒懒的靠在哪里,马车昏暗,只有轿帘透出来的隐约光亮。
叶非晚微顿:“送我入宫,纸鸢,糖人,还有……送我回来。”她低道。
“呵,本公子素来懂得礼尚往来。”扶闲轻哼一声,一挥衣袖,“怎么还不下马?难不成舍不得本公子了?”
叶非晚:“……”
最终,她抱着画轴,下了马车,刚要起身入府。
身后,扶闲却倏地掀开轿窗,只露出半张脸,在外面灯笼掩映之下,添了几分绝艳:“无盐女,看在你今日可怜巴巴无人记得生辰的份上,本公子便大发慈悲对你说声‘诞辰安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