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扶闲一手慵懒拂开轿帘,望着轿外的女子,“舍不下本公子?”
“舍不下什么?”叶非晚没好气道,径自上了马车,“麻烦扶闲公子,去王府!”
扶闲本慵懒的身影一顿,眉心紧蹙,却未曾望她,只目光如常盯着一处:“准备去找封卿讨好了?”
“他如今正南下去了,我去哪儿讨好他?”叶非晚望了他一眼,封卿前几日便说,未来七日他会南下,而今才第五日而已。
“那你去王府……”
“我的文牒和牙牌俱在包袱中,包袱在王府!”没有那些,她去钱庄也拿不出银子。
扶闲本紧蹙的眉心舒展开来,慢条斯理吩咐着马夫:“去靖元王府。”
叶非晚听着马儿嘶鸣之声,偶尔隔着掀开的轿帘,能隐隐望见外面灯火阑珊,心中却是庆幸的。
幸而……封卿不在府上。
马车疾驰,不过片刻便已停在王府门口,叶非晚手中糖葫芦还未曾吃完。
靖元王府门口,两守卫立在那儿,如门神一般。
“不用等你?”扶闲挑眉,望着已飞快下马的女人,终不甘心问了句。
“不用,”叶非晚匆忙摆手,“我可能要寻好一会儿……”她也不知自己的包袱被放在了何处。
只是……话还未曾道完,扶闲便已声音紧绷着命令道:“回如意阁。”
叶非晚默默望着那马车在自己跟前疾驰而去,终消失在夜色中,默默将最后一枚裹着糖衣的糖葫芦吃下,朝着王府里望了一眼。
里面……灯火一片。
与叶府对比之下,叶府荒凉的如同鬼府一般。
这里,永远不会寂寥的说句话都无人应声,不论封卿何时回来,总有人在等着他。
封卿……比她要幸福的多呢。
“王妃?”门口守卫看见了她,声音里尽是诧异。
叶非晚回过神来,看着眼前二人,最终只点点头:“嗯。”话落,起身便故作无事朝里面走去。
守卫二人对视一眼:“难道王妃知道王爷……”
“大抵是,王爷的事,咱们不要多过问了。”
许是夜色渐深的缘故,王府前庭的人果真极少,封卿不在,竟是连巡夜的人都不见了。
叶非晚本以为自己包袱会很难找,可当打开书房门口,她的包袱,正极为显眼的放在书房一旁的软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