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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如意阁。
外面夜色渐沉,处处丝竹笙歌,倒有几分纸醉金迷之感。
叶非晚安静坐在厢房中,身上穿着一袭轻纱织就而成的白衣,于灯火朦胧中,有几分缥缈,偶尔微微一动,更如烟一般浮动。
青丝仅以一根玉带随意系起,更有两缕发幽幽搭在身前,如丝绸微动。
脸上更是施了一层脂粉,面若桃花,连本有些苍白的脸色都遮住,朱唇微点,娇艳欲滴。
叶非晚仔细望着铜镜中的女子,白衣,是她前世为了和封卿相配,而最爱穿的衣裳,可今生便鲜少穿了,谁能想到……终还是穿上了?
一切,不过源于……三日晚与扶闲的一番话。
……
她从酒馆而出,直接回了叶府,却在入府时被叫住了。
“叶非晚,今日本公子替你担了酒钱,你须得答应本公子一事。”扶闲声音随意。
“嗯?”叶非晚蹙眉。
扶闲却倏地一笑,望着她,上下打量她一眼,“可有兴致‘红杏出墙’一番?”问的随意。
红杏出墙……
叶非晚轻哼:“扶闲公子,这话若是旁人听见,怕是要将你浸猪笼了!”
扶闲低笑出声,下刻却已抬眸:“过几日如意阁的李姑娘不在,你随我一同去台前奏上一曲,”说到此,他不忘补充,“放心,你便站在我身侧,充个木头……”
“不用了,毫无兴趣。”叶非晚直接打断,“扶闲公子红颜知己众多,随便挑个便去了。”
“而今就你一人了,好生考虑下?”
“不用……”
“一百两。”扶闲轻飘飘吐出一个三个字。
“……”叶非晚本凛然回绝的表情顿了顿。
“黄金。”扶闲继续补充。
朱门酒肉臭,不过是充个木头竟这般多银子,叶非晚这般想着,面上却笑开:“不过就是充个木头而已,到时我遮个面纱不为过吧?”
扶闲在夜色里注视她许久,最终轻哼一声:“出息。”语气却无嫌弃,转身便离去了。
而叶非晚,为了百两黄金,轻易出卖了自己。
本以为不过如那些小厮一般,站在扶闲身后便好,未曾想,她还要妆点一番,换上衣裳,还是……她最为不喜的白衣。
“叩叩”门外一阵敲门声。
“叶姑娘,”扶闲的小厮闯了进来,“扶闲公子要我看看叶姑娘可曾收拾利落……您是叶姑娘?”小厮的声音陡然扬了扬。
“……是我。”叶非晚默默启唇,不由看向镜中,果真……这般大变化?
小厮脸倏地红了,之前公子便说,叶姑娘是跟在公子身边伺候的,他瞧着这叶姑娘也只是清丽可人罢了,不及公子往日身边的那些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