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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7简院长的拜师帖我都不在意(二更)(第1页)

白蔹看着对方,目光在触碰到对方光着的膀子时。不由抬头,望向天空。“小王,快穿上衣服,”王奶奶却误会了她的意思,呵斥对方一句,才温和的安慰白蔹:“你别害怕,小王只是纹身看着凶,人很老实的,你不要害怕。”王又锋看着白蔹,默默伸手拿过挂在一边的外套给自己穿上。白蔹也认出来,这就是她曾在巷子里救过的人。面不改色的将王奶奶扶到堂屋。她一进去,就看到放在堂屋里的三个牌位。中间那个牌位面前还摆着一朵向日葵干花。她看着摆得整整齐齐的三个牌位,顿了有那么一会,才收回目光。“同学,”王又锋规规矩矩的穿好上衣,给白蔹与王奶奶倒了一杯水,然后笑:“喝杯水。”白蔹喝完水,就准备回家。此时天色已黑。王奶奶拄着拐棍出来,看着给院子里填土的王又锋:“小王,天黑不安全,你送一下白蔹同学。”王又锋看着王奶奶,欲言又止。他偏头看向白蔹,对方拿着书包,冷白的手指按着手机背单词,头发上斜斜插了支木簪,校服一尘不染,懒懒瞥他一眼。挑眉。一副“你再看一眼试试”的表情。王又锋立马收回目光:“……”就这样子,你觉得她需要他送?默默放下铁锹,送白蔹出门。两人都默契的没在王奶奶面前说什么,等出门之后,王又锋才闷声开口:“你也住这里?以前怎么没听过。”“刚搬来。”白蔹说话间慢条斯理地斩掉一个单词。难怪。王又锋点头,他就说青水街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个狠人。“我不常来干妈家,加个联系方式吧,以后干妈有什么事,你直接找我。”王又锋掏出手机,义正言辞。白蔹瞥他一眼。这次倒没拒绝。王又锋将白蔹送回纪家大门口,又认准了门,这才慢慢往回走。巷子口,有一辆黑车在等他。站在车边的男人低头,十分愧疚,“我们没找到他。”王又锋冷厉的眼睛微微垂下,黑夜将他整张脸完全笼罩,他看着黑衣打手,缓缓开口:“连一个医生都搞不定,你们真是……令我太失望了。”**与此同时。满身疲惫的陈港从拘留所出来。门外等着陈著立马过去,询问:“怎么样?”陈港按着眉心上车,“去任家。”任家。任谦一直在等陈港过来。“我猜到了一点,”陈港摸清了一点门路,他坐在沙发上:“更深层的原因,是他们上欺下瞒,李家刚好撞到了枪杆上,杀鸡儆猴。”新官上任三把火。虽说陈爷不需要这三把火,但也不会任由别人踩在他头上。整顿湘城那是迟早的事。任谦拿着茶杯,也是一筹莫展:“陈爷那边我问过,以萱萱师父的名义都请不到他。”眼下李家已经不重要了。任谦手指点着桌面,“我问过校长,那天白蔹表演完之后,陈爷确实去找白蔹了。”“什么?”陈港一愣,“看来她古筝弹得真的很好。”坐在一边的陈著也惊讶地看向任谦,他不懂古筝,只听得懂情绪,那天听完他一直在等任晚萱,不知道原来陈爷最后还是去找白蔹了。任晚萱一直没有说完,在陈港他们将话题转移到白蔹身上时,她才淡淡的:“我妈帮她找了岳老师,花大价钱岳老师也没有收她。”“岳老师?”任谦与陈港都是有听闻岳老师的,闻言诧异。两人都是认识岳老师的,任谦若有所思,“岳老师是有才华的,他曾扬言要收一个有天分的弟子。”不收白蔹,倒也不让人意外。任晚萱低垂着目光,觉得自己笑得有失仪态,又淡淡的:“她根本就不知道古筝,流派都没分清,也就听校方说陈爷在,投机取巧弹了白衣行。不然岳老师也不会骂她哗众取宠,把岳老师气了个半死。”一旁的陈著看着任晚萱,忽然开口:“白蔹不是投机取巧,她一开始并没准备弹古筝。”任晚萱笑意凝住,她抬头,不敢置信地看着陈著。陈著却不看她:“白蔹的节目原本是剑舞,陈微让我回去拿长剑,可晚萱并没有告知我这件事,长剑意外不见,白蔹才弹了古筝。”“你……”任晚萱抿唇。她不知道,一向站在自己身边的陈著,为什么突然倒戈。陈港没想到这里面还有陈微的事,他神色也冷下来。“晚萱!”任谦大声呵斥住任晚萱,他看着她,“你明天跟我一起去向白蔹道歉。”任晚萱张了张嘴。任谦身边,秘书长朝任晚萱隐秘的摇头。任晚萱深吸一口气,忍住,她指甲几乎嵌入掌心,低头:“我知道了,外公。”**姜附离晚上将近一点才回家。姜鹤情绪好了很多。坐在大厅的地毯上玩积木,空荡的房子只有积木轻微的碰撞声,十分安静。姜附离低眸,慢条斯理地解开外套扣子,一边点开白蔹发给他的图,是一道化学题。他瞥了眼,将黑色的风衣挂好。路过姜鹤时,顿了下。姜鹤盘腿坐在积木边,正低头摆弄积木,脚边放了一张白纸——纸上赫然是一只懒洋洋趴着的猫。姜附离蹲下来,修长白皙的手指夹起那张纸。一直在拼积木的姜鹤忽然抬头看向姜附离。姜附离起身,尽管一天没怎么休息,他却看不出半点疲惫,矜冷的眉眼依旧只有与生俱来的贵气。他当着姜鹤的面,不紧不慢地将纸对折起来。然后收进自己口袋。姜鹤站起来。姜附离心情挺不错地瞥他一眼,他居高临下,十分有绅士风度的开口:“一点了,再不睡你可能没你白姐姐高。”一边,将所有看在眼里的明东珩:“……”姜鹤盯着姜附离上楼。然后低头。按着失而复得的手表,戳出一个古城楼的头像——文盲:【,】文盲:【,】文盲:【,】……刚洗完澡,准备睡觉的高三生收到一连串的震动。并且没有停歇。白蔹将吹风机放下。看了眼发疯的姜鹤,伸手点开另一个人的微信,直接一个视频发过去,一手拿了本单词。她从来不浪费任何时间。手机那一头,刚到书房拿起纸笔的姜附离看着视频邀请,顿了下,调整了下角度才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绿色。“啊,姜鹤呢,把手机给他。”手机那头,女生低头靠着窗户,低头背单词。只懒洋洋的说了一句。半晌没回音。白蔹不由抬了头。她刚洗完澡,懒散地靠着窗户。穿着雪白的长袖丝质睡衣,半湿的墨发没有如同以往那般挽起,逶迤垂落在脑后与窗台上,背后是庭院的榕树,头顶是皎洁的月光,将她轮廓映照得分外炫目。眼尾淡淡一点洇红,清艳至极。长发披散,却又是另一番景致,姜附离浅淡的想着,木簪不错。多送几根。“他在楼下,”姜附离收回目光,抬起长腿去楼下找姜鹤,语气却很轻,“怎么了?”白蔹继续背着一个单词,十分的散漫:“问他发什么疯。”“是该教训。”姜附离单手插兜,脚步略微加快。回到楼下,敛着眸将手机递给正在戳着手表的姜鹤。头顶被阴影笼罩。如同寒气覆顶。姜鹤甚至不用抬头,就知道是谁。他没理会对方。“姜小鸟,”手机里,白蔹慢悠悠开口,“你再给我发一个逗号试试?”姜鹤短短的小手指停滞在半空中。他抬头,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对上白蔹黑漆漆的杏眼。姜附离淡淡瞥他一眼,“拿好,上楼睡觉。”姜鹤抱着手机上楼。姜附离冷冷地看着姜鹤将手机抱到他的小房间,然后去洗了澡。等全收拾好,已经两点多了。他轻轻推开姜鹤房间的门,姜鹤已经睡了,手机倒扣在他胸口,只有姜鹤绵长的呼吸声。姜附离把姜鹤踢开的被子盖好,又伸手关上灯。这才轻手轻脚的拿起手机出门。门被关好。姜附离将手机放回兜里,去书房处理了会儿姜家发来的文件,才回自己房间,整个房子依旧空旷安静。他随手拿起遥控器,关上窗帘,忽然听到口袋里的手机传来一道懒洋洋打哈欠的声音——“你比我能熬。”他一怔低头按亮屏幕。手机那头的白蔹懒洋洋的笑着:“我要先睡了。”视频中断。姜附离后知后觉。原来刚刚一直有人啊。**翌日。白蔹起得比平时稍晚。第一次没被催醒的纪衡略显不习惯。白蔹给姜鹤发了个句号就直接去学校,早上没时间再去绕路看他了。今天杨琳依旧没来上课。白蔹慢慢将书包里的书与作业拿出来,开始思索。门外,任晚萱忽然出现。太子班的人,还是任晚萱。十五班的人忽然安静。任晚萱没看任何人,她只淡淡看向白蔹:“白蔹,校长让你去校长室一趟。”说完,直接离开。等人走后,张世泽才看着白蔹:“竟然是任晚萱帮你通知,姐,你什么时候竟然认识她?”十五班其他人也好奇。白蔹将书包收好,只挑了下眉。路晓晗看着白蔹,忽然想起上次校庆的事,她往后靠了靠:“阿蔹,校庆那事就先这样,任晚萱陈微我们都惹不起,尤其任晚萱,听说……”她看了眼周围,压低声音,“她外公就是我们湘城那位姓任的。”这些都是学校传的,但学生们几乎不会怀疑。“对,”张世泽拧眉,“陈微都不敢惹她,这件事你怪我,等会去校长室你别说了,别因此惹她不快……”“行了。”白蔹慢条斯理地站起来,“我有分寸。”她知道校长室在哪。校长办公室。校长正坐在会议桌边,陪笑着。看到白蔹过来,校长站起,然后一一向白蔹介绍,“白同学,这位是任老先生,这位是他的秘书,这位你也认识,是任晚萱同学。”任谦看着校长,十分诧异。他没想到学校,竟然没人知道白蔹跟任家的关系?任谦笑着道:“白蔹同学是我女婿的外甥女,校长,你不用介绍。”任谦身边,任晚萱看了他一眼,抿唇。听闻白蔹是任家的亲戚。校长也十分惊讶,转瞬即逝,他也猜到任谦找柏立案又是,而后将办公室留给他们:“你们聊。”白蔹敞着校服,手里还拿着个手机,眼眸半敛着,慢条斯理地看着校长出门。然后拖开椅子,随意坐在任谦对面。一手搭在桌子上,一手将手机放在桌子上,微微往后一靠:“什么事?”任谦身边,秘书长打量着白蔹这模样,皱眉。“晚萱。”任谦偏头,厉声开口。任晚萱抿唇,她低着头,几乎是有些屈辱:“抱歉,白蔹,我没让陈著回去拿长剑。”白蔹几乎苍白的手指将一个单词划去。又背另一个单词。听到任晚萱开口,白蔹只略微抬了下眸。任谦对上她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即便白蔹是一双极其好看没有什么攻击性的杏眼,此时也显得分外寒凉。“白蔹,”任谦看着白蔹,做双方的和事佬,“听你舅舅说你在学古筝,我这里有一个湘城的古筝老师,在湘城也小有名气,报我的名字,可以在他名下学习。”说着,他向白蔹推过去一张名片,笑了笑,似乎很不经意的:“说不定,以后他有机会推荐你去江京深造。”对于湘城人来说,江京绝对是一座无法逾越的大山。就连任谦本人都对江京抱着敬畏之心。能有机会进入江京深造,对于从小生活在湘城底层的人来说,简直天方夜谭。“希望你原谅晚萱做的事,从此之后握手言和。”任谦不觉得白蔹会拒绝,他打了感情牌又夹着糖衣炮弹。“原谅?”白蔹指腹压着单词本,瞥了一眼名片,直接笑:“怕是不可能。”任谦愣住,他没想到搬出纪绍荣,加上江京的机会,白蔹还是拒绝。白蔹拿起桌子上给她倒好的茶,朝任谦举了举杯:“我还要上课,再见。”她不慌不忙地起身,拿上单词本准备出去。“白小姐,”站在任谦身后的秘书长适当的站出来,“我知道任总在帮你找岳老师,但你可能不知道,岳老师不是什么人都收的,他收的是努力、且有天分的学生。相信我,这已经是我们老先生帮你找到的最好的老师了,我觉得……您还是不要再想一些不切实际的事了。”他很有礼貌,但一字一句,无一不是在说白蔹心比天高,命比纸薄。任晚萱冷笑地看着白蔹。“行了,要你多话,”任谦厉声呵斥秘书长,他跟秘书长唱红脸白脸简直信手拈来,对着白蔹叹息着道:“但他说的没错,岳老师要收也是收能上演奏级的天才。他不是用钱就能打动的,家薇一个商人,能找的渠道也不多,你相信我,这是我能为你找到最好的老师。”打一巴掌给一颗甜枣。是任谦惯用的招数。“你能找到的最好老师?”白蔹停下来,她将手机一握,微微弯腰,两根手指捏起桌子上的名片。任谦却以为,白蔹是认同了。刚要笑着说“从此就是一家人”的话。“简院长的拜师帖,我都不在意,”白蔹看清名片上的名字,“别说这位施老师了,你以为我会在意?”她将名片微微一弹,名片轻飘飘地落在地上。早安宝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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