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许洛的律师,来宣布她的遗嘱……”-----------------欧式教堂里。万籁俱寂!遗嘱——祁东阳意气风发的一张脸瞬息万变。台下,陆衍拿出遗嘱:“陆某将代委托人许洛将其遗嘱当场宣告,”他停顿了半响,哑声念道:“我身患重症,时日无多……委托律师陆衍为见证人,现立遗嘱如下:将我名下所有不动产业以及许氏百分之四十的股份,交由我的前夫祁东阳继承……”他话音还没落,祁东阳冲下台,一把抓着了他的衣领,沉声问:“她在哪儿?”“在一个你永远也找到的地方。”下一秒,祁东阳一拳朝着陆衍挥了下去。陆衍躲闪不及,被打翻在地,嘴角泛着猩红。现场一片哗然——祁东阳看着地上的男人,眼底藏满了戾气,嘴里却嘲讽道:“卖惨不行,开始装死了?告诉许洛,装死在我这里行不通。”“让她立刻赶来,不然我找到她,一定叫她生不如死——!”陆衍擦了擦嘴角的血,眸色一凉,紧接着,他抡起拳头朝着祁东阳挥了过去。牙槽紧咬:“你个人渣!”他的拳头擦身而过,祁东阳一脸阴霾,现场更是一团混乱。谁都没想到许洛死了……保安将陆衍带走,余霏霏跑到祁东阳的身边,关切得看着他:“东阳哥哥,你没事吧?”祁东阳扭头看着余霏霏那张漂亮的脸,眼前一瞬间闪过许洛的脸来,前几天她的脸色是那么苍白,没有半丝血色。他不相信许洛会死,许洛怎么可能会死?她应该来参加他的婚礼,告诉他,她错了,她当初不该用计爬上他的床,更不应该逼他娶她!她一定为了膈应他,一定是为了破坏他的婚礼,所以才让那个律师过来,故意给他找晦气。余霏霏看他一直不说话,摇晃着他的胳膊,唤道:“东阳哥哥。”“滚——”祁东阳一手将她甩开,冲出了教堂。余霏霏僵在半空中的手缓缓落下,不敢置信地望着祁东阳的背影,她提起脚步想追上去,但腿像是生了根一样,移动不了半分。她转身看向祁国涛:“爷爷,你帮我给东阳打个电话,让他回来参加婚礼好不好?”这么多人都在,祁东阳就这么走了,那她不成栖霞的笑柄了?不就是许洛死了吗?死了就死了,有什么大不了的。祁国涛冷漠地看着她:“别叫我爷爷,你不配。”许洛突患重病他也没想到,更没想到她离世的如此之快。她的遗嘱他都听见了,就是到死,她都没有怨恨孙子半分,还将她所有的一切都交给了孙子,这样一个孙媳妇,哪里找?……祁氏集团,总裁办公室。祁东阳一身华贵的西装还没褪下,坐在办公椅上,办公室里站满了井然有序的保镖。“去找许洛,就算掘地三尺也要将她给我挖出来,我就不信,她可以一直藏着。”“是。”保镖离开,祁东阳攥紧了拳头,指骨咔擦作响。许洛,你最好是死了,不然我找到你,一定让你……他眸色忽而一沉,感觉心口某处闷闷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