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厅上。万籁俱寂!余霏霏附近桌上的杯盏也波及,尽数摔落在地上。众人被这边的情况惊讶到,都看过来,心想那不是祁总的青梅吗?怎么被妃家长女打翻在了地上?“你不配叫小洛表姐!我警告你,我们许家和你们余家也再无瓜葛。”妃凌霜用的是许家,她本就是许家的一份子。不远处,祁东阳扒开人群扶着余霏霏起来。余霏霏趴在他的怀里哭了起来:“东阳,她打我。”许洛看着祁东阳凌厉的目光落在姐姐身上,担心地拉了拉她的手。妃凌霜反手将她的手紧紧握住,而后,她看着在场的众人:“我妃凌霜在此放话,妃家和祁家势不两立,所有与祁家交往的人,都是我妃家的敌人。”妃凌霜早就接手了妃家的所有企业,她敢说这样的话,就敢和祁东阳抗衡。众人都没想到是这样一个结果,两边都不敢得罪。而后,妃凌霜看向祁东阳,话里有话:“祁总,你就尽可能护着她吧,最好是寸步不离——”祁东阳抱着余霏霏,目光落向妃凌霜背后的许洛,四目相对,相对无言。余霏霏注意到他的视线,眼中闪过一抹慌乱,她连忙抓住了他的手:“东阳。”祁东阳回过神,淡淡地看向她:“不要到处惹麻烦。”余霏霏一怔。不远处,许洛心底也很疑惑。祁东阳没有维护余霏霏,在这个上流社会上,他一句话就决定了以后余霏霏的地位。为什么?她想不明白,干脆不想了,反正他们已经再无瓜葛。……许洛搬回了许家老宅居住。妃凌霜一天电话不断,晚上还提前早早下班回来陪自己。许洛知道姐姐如今是上市企业总裁,虽然嘴上没说,但她知道她很忙。“姐,你就先回去工作吧,陆衍会过来照顾我。”“我还轮不到你来安排。”许洛扑哧一笑,从身后抱住妃凌霜。妃凌霜身子明显一僵,没有将她推开,喃喃问道:“你怎么不早告诉我你生病了?”许洛靠在她的肩膀上,感觉眼皮很沉,她怕真的挨不到几天了。“姐姐,不要和祁家作对,我不希望你和他任何一个人受伤。”手背一凉,许洛瞧见妃凌霜的眼泪打落在自己的手上,心闷闷地:“对不起,又害你哭了。”妃凌霜想起小时候,喜欢跟在自己身后的小糯米团子,眼泪止不住地落下:“知道了,傻丫头。”……许洛劝说姐姐回去后,一个人待在空旷的老宅。老宅的房子年久失修,楼顶的水晶吊灯已经坏了大半,就如同她破败的生命一般。许洛最近的睡眠越来越长,恶梦也越来越多,她不怕鬼神,最怕梦到祁东阳抛弃自己,可怕什么就有什么。她不明白,为什么她放手了,祁东阳还要出现在她的梦里,与她纠缠,难道真的只有彻底离开,她才不用受他侵扰吗?这天,祁东阳到了许家老宅,他望着坐在阳台上如同蒲苇一般柔弱的女人,一阵恍惚。什么时候,她变得这么瘦弱了?“许洛。”他不知为何压低了声线,像是怕吵到不远处的人一般。远处的人没有任何回应。其实早在祁东阳掴掌许洛的时候,她的右耳就失聪了。如今,脑癌加剧,她的左耳也听的不那么清晰。祁东阳走近了几步,又道:“许洛,我要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