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而这一对黑白无常听了这话,瞬间也愣了,回头看着白藿香,齐刷刷的说道:“这小孩儿不愧是鬼医,有两下子,姓白?”
都说双胞胎是心灵相通的,还真见识到了。
白藿香没瞅他们,只是冷冷点了点头。
程星河到了我身边,犹豫了一下,但立刻换上了营业性假笑:“不知道两个前辈大驾光临,有什么见教?”
小黑无常冷笑一声:“你岁数小,记性比我们还差——进门我们就告诉你们了,我们是来送礼的。”
小白无常:“我哥说的没错。”
这时我也注意到了,小白无常手里捧着个好利来蛋糕盒,上面还有粉红色的玫瑰花,看着十分温馨。
这个牌子的蛋糕很贵,我们轻易是舍不得买的,程星河见到吃的眼睛就亮了,低声说还挺客气,但马上,他的表情就变了。
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我也看出来了——里面不可能是个普普通通的蛋糕,上面带着很浓重的死气。
再一看那纸盒底部,我的心立马就提起来了——一片暗红,像是纸盒里渗出了血。
小黑无常抬头看了看日头,直接进了屋,理直气壮的坐在了主位,小白无常亦步亦趋的跟了上来,坐在了下首陪座——那个盒子,被小白无常放在了桌子上。
那个盒子能装的最大的东西,也就是一个篮球。
我咽了一下口水,隐隐猜出来,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了。
小黑无常耐心的看着我,说道:“后生仔,别客气,打开吧。”
程星河也很紧张,暗暗踢了我脚腕子一下,意思让我小心点,里边可别有诈。
人家可是地阶一品,实力直接吊打我们,岁数又是“前辈”,要对付我们,直接出手就行了,没必要搞什么诈。
我吸了一口气,就把那个蛋糕盒子给打开了。
触目所及,是一团乱发,沾满了奶油。
是个人头。
人头下滴滴答答淌出来的血还是温热的,这人死了不到十五分钟。
这个人四十上下,看面相也是干吃阴阳饭的,看着飞快黯淡的功德光——地阶三品。
程星河吸了口气,低声说道:“这人你看着眼熟吗?”
自然眼熟——他一只眼睛上还有新伤——是那天围攻潇湘的时候,对我打了铁莲子,但是被我把铁莲子弹回去,伤了眼睛的武先生。
马元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