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巴兰对故事从来都没耐心,不过一听“揍”字来了精神,歪头示意自己可以去揍他。
世界上哪儿有那么多道理可言呢,更别说嫉妒这种东西了。
那事儿对我来说已经过去了,我就转身往外走:“你弄错一件事儿。”
高亚聪,从来没喜欢过我。
至于出丑,可惜你已经转学走了,没亲眼看到,那个丑出的也不小,我到现在也没彻底缓过来。
上了公交车,程星河和哑巴兰兴奋的拿出打包盒,比谁的阴茯苓块头大,说这种东西比黑玉断续膏还好用,这不居家旅行,杀人灭口,居家良药吗?这次还真是多亏七星那个娘娘腔同学了,整个一个因祸得福。
说到这程星河还反应过来了,问道:“七星,你那娘娘腔同学说你之后出过事儿,还耽误高考了?出的是什么事儿?”
我挺云淡风轻的说道,也没什么,就是让人给坑了,是我自己蠢。
程星河来了兴趣:“你这么鸡贼的货也能让人坑,我知道了,跟那个高亚聪有关是不是?到底什么伤心事儿,说出来让大家乐呵乐呵。”
哑巴兰眼睛也跟着亮——她风水上的事儿没兴趣,对八卦这么有瘾。
其实事儿很简单,高中时安家勇跟我关系很差——他跟和上不一样,和上打完就完,光明磊落,安家勇愿意玩儿阴的。
他偷了班主任的钱夹,搁在了我桌斗里,班主任一点都没疑心——一个班里,我家最穷,学杂费时不时都要跟高老师借。
他当着全班的面,语重心长的说李北斗,你家里穷不要紧,志气不能穷,来讲台上站着,说一百遍我是贼,我错了,再把你家长叫来。
这事儿不是我干的,我凭什么要认?
班主任气的骂我敢做不敢当,要开除我。
后来还是高老师知道了,瞒着我三舅姥爷,又送礼又说好话才算是完,还劝我不要跟那些恶人一般见识,不是所有人都是人,最重要的不是高考吗?
是啊,我上高中的时候成绩还行,而老头儿也希望我能上个大学,改变人生,不要走他这条老路。
毕竟新社会了,这一行是个偏门,时不时还要被人骂成骗子,哪儿有其他工作光鲜亮丽。
我也乐意考大学——想着找个铁饭碗的工作,别让老头儿晚年受罪。
我虽然留在了班里,可班里所有人都不愿意挨着我坐——李北斗是贼,班主任的钱夹都敢偷,我怕他偷我东西。
只有高亚聪坐在了我身边,说她不怕我。
高亚聪是全学校的女神,有多好看不用我形容,这种女神能力排众议坐在你旁边,本身就给你一个巨大的暗示。
更别说,高亚聪对我特别好,早上给我带早餐,中午帮我打水,还经常对我笑,北斗北斗这么叫。
对一个十几岁的少年来说,喜欢上一个女生,不就是这么简单吗?
我当时不知道,她这么做,是为了别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