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四相局就是江瘸子家,在那个什么景朝修的?
这四相局到底是干什么的?
程星河也愣住了,扶着我的手死死就掐在了我的胳膊上,倒是把我给掐清醒了——我问出那话,保不齐要露馅,于是就试探性的问道:“爱卿为何称那江仲离为妖道?”
那城北王确实是个以死相谏的模样,沉痛的说道:“臣下也知道,陛下见那妖道不费一兵一卒扫平阳明关,又见妖道明断几人生死,深信妖道,可臣以为,将国运生死,寄托在虚无缥缈的风水之说上,难免儿戏!”
国运生死……四相局能起这么大作用?
显然,那个江仲离,也是个风水师——莫非,是个特别厉害的阴面风水师?
我立刻就想问四相局到底设在什么地方,干什么用的,可城北王接着就说道:“臣在沙场听闻此事,本想待班师回朝,便死谏主上,万毋轻信此局,可惜时不待我,未捷身死,不知那妖道有何作为,臣枉为人臣,便一直在此等候,想谏言主上,一等,便是这许多年。”
我不由一阵失望,原来这个城北王在江仲离做四相局之前,就已经死了,也只是听见点风声,不知道更多内情。
他只觉得国君应该重视的是文治武功,黎民农桑,而相信风水,简直是搞迷信。
在那个年代,可以说是很刚的了。
我只好点了点头:“我记住了……”
回头去看程星河,程星河目光闪烁,不知道在想什么。
车辇起来,众人长跪,山呼万岁,我在升腾而起的车辇之中,起身往前走——我记的鬼打墙的忌讳,绝对不能回头。
不过,说也奇怪,我竟然觉得这个帝王专用的车辇,竟然无比熟悉——好像我以前坐过很多次一样。
不可能啊……难道我被他们给催眠了?
这时我忽然注意到程星河一直在看我,我让他看的发毛,就问他看啥?
他勉强笑了笑,这才说道:“我胡思乱想呢……不可能吧。”
我知道他想的是什么——我也觉得不可能。
真龙转世……
眼前像是有一道迷雾,穿越了迷雾,忽然觉得光线刺眼。
回过神来,我和程星河正一前一后坐在那个隧道口的黄土堆上,太阳高悬,热气蒸腾,天空是痕澄澈的蓝色。
昨天那个工人正在愁眉苦脸的烧水,一边烧水一边还在打电话:“是啊,那两个小哥进去三天三夜,也没出来,我看也是凶多吉少,要不,你跟上头说说,地铁这个地段,还是绕开吧——都是有家有口的人,谁也不该死……”
三天三夜?我一下就跳了起来抓他:“今天几号了?”
一回头看见我们俩突然出现,好险没一屁股坐在了那个碳炉子上,接着他就大叫了起来:“你们……你们真回来了!”
我立马去看手机,一看到屏幕,不由觉得天旋地转——他妈的,我们真的进去三天三夜了!
于是我回头就去抓神游天外的程星河:“你快看看乌鸡白凤的直播,他九曲大坝那事儿干完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