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你一嘴我一嘴,虽没有指名道姓,却含沙射影的骂起来。皇上烦了,便斥道,“都给我住嘴。这一句接一句的吵得朕头都大了,你们到底想干什么?还有没有一点国母的样子?”
虽是指责两人,却是明显偏袒娴皇妃,指向皇后。
皇后隐忍怒气,闭上了嘴。娴皇妃却是一脸得意。
“朕,问你,那夜你都见到了什么?”皇上平复了一下,便询问苏莲衣。
苏莲衣便将那夜所见一一陈述,既不多添一分假,也不减少一分真。
景云奕坐在一旁微不可查的颔首,已然明白,苏莲衣并没有因为厌烦娴皇妃母子而故意帮皇后。
如此一来,他设计的这出戏便没有遭到破坏。
苏莲衣说完,抬头看着皇上。
皇上沉吟不语,看向下首的景芸恒,道,“现在人证也有了,你要怎么说?”
“父皇,儿臣说过很多遍了,那人虽是飞马将,但绝不是儿臣指使去杀人的。”景芸恒满不在乎的说道。
“哦,若不是殿下指派,哪敢问天下间还有谁能指挥得动飞马将呢?”颜子昂漠声问道。
离王一滞,没敢说还有皇上之语,气鼓鼓道,“反正,此事跟本王无关。”
“殿下之前说,此事乃微臣故意设计,言之凿凿,却又拿不出半点证据,如今微臣这里人证物证俱全,殿下却又不认……”颜子昂冲上拱手道,“圣上,这案子,臣到不知接下来该怎么查了。”
“颜子昂你无礼。”娴皇妃忍不住插口道,“你分明是记恨离王在东南一案上立了大功,断了你颜家财路,你才……”
皇上赶紧咳嗽一声,不满的看了娴皇妃一眼。
娴皇妃这才知道情急失言,赶紧闭了嘴。
东南一案,大家心知肚明颜家吃了亏,但如今朝堂中颜氏一族根基深厚,便是皇上也不敢轻易动他,亏空案的后续草草收场,皇上也是睁一眼闭一眼,如今却被娴皇妃这么翻出来,岂不是摆明了要打颜家的脸。
娴皇妃虽住了口,但皇后不让道,“妹妹,讲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是想说,是本宫的娘家合起伙来要害你?”
娴皇妃不敢回应,想了一下便将矛头指向苏莲衣道,“起码这个人证不可信,她当初可是心存不轨,蓄意诅咒过离王的。”
“说到这,那本宫可不得不说句公道话了,当初若不是因为妹妹的宫女翠华蓄意陷害,也就不会有后面这种种事端了。”
皇后看着娴皇妃蠢的自揭老底,不免露出得意。
皇上不知前情,遂问苏莲衣道,“怎么回事?你诅咒离王?”
“奴婢是被人冤枉的。奴婢仅是个小小绣娘,与离王无半点瓜葛,为何诅咒他?”苏莲衣轻飘飘的看了一眼景芸恒。
景芸恒自然是干着急,半句话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