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瑄有些迟疑,走了两步,又回身劝道,“属下知道殿下担心苏姑娘,但就算您进了宫,也见不到她啊。”
“虽然见不到,终归是离她近些。”景云奕的理由,让容瑄听了直瞪眼。
他又劝道,“可是圣上那边并没有召见,您若进了宫,恐会惹他不悦。”
“你哪里学来这么多废话,快点准备吧。”
被景云奕斥责了两句,容瑄不敢再劝,乖乖去准备马匹了。
一溜飞烟,景云奕进了皇宫。
以请安为由,等了两炷香的功夫才见了皇上。
皇上冷淡的讥讽道,“你何时变得这么孝顺了。”
小时候他不懂隐藏,因为恨极皇上,每每晨昏定省都惹皇上不高兴,皇上索性免了他的请安,他也正好落个称心如意。
十年过去了,这仿佛已经成了他和皇上之间的寻常,除了年节必须的大礼觐见,几乎能免则免。
今日若不是因为苏莲衣,他要找个借口,他断然也不会打破这个惯例的。
“儿臣今日听了几卷孝经,幡然悔悟从前种种实为忤逆,是以才急急赶来,给圣上请安。”
“行了,收起你这番假惺惺的孝顺吧,朕知道了,你回去吧,明日也不用再来。”|皇帝不耐的挥挥手。
“是。”景云奕拱手行礼,直起身时,又道,“那儿臣去见见太后。”
皇帝合上书卷,意味深长的看着他,“你最近往太后宫里走得勤了些吧。”
“祖母年事已高,儿臣只恨不能时时尽孝她老人家身前,偶尔拜见,也只能暂偿内心之不安,还请父皇成全。”
“准了。”皇上似乎想赶紧打发他走。
景云奕也不再废话,起身便往后宫而去。
进了东三所的宫苑大门,他便放慢了脚步。似乎有某种期待在内心涌起。
他希望着能在这甬道间见到苏莲衣,哪怕远远的见她一眼,知她平安也好。
虽然只分别了一天,但为什么他却仿佛已经和她分开了一辈子一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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