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莲衣一下子怔住了。崔月娇掉到河里死了?
知府夫人的脸色越发难看,别人并不知晓,这崔月娇就是她私下的钱袋子,为了疏通关系,没少往她手里塞银子。
如今,钱袋子没了,她能好受到哪去。
老夫人沉默了一阵,长叹了口气,不无担忧道,“这崔家也是一方望族,前些时候才在咱们府了折掉一个,如今又添一个,日后怕是要有麻烦啊。”
知府夫人回到自己房中,立刻找人细问是怎么一回事?
下人回得话还是原样,不小心失足落水。
“怎么就这么倒霉呢?”钱袋子没了,知府夫人捶胸懊丧,“肯定是那个苏莲衣方的,她一来就没好事,真是个扫把星。”
越想越不高兴,心里的火不出不快,便吩咐下人请苏莲衣过来训话。
下人将苏莲衣请了过来,苏莲衣进到屋中,便觉察到气氛不对,知府夫人大模大样坐在上首,一脸的高傲。
她拿眼角夹了夹苏莲衣,嗤笑一声。
“今儿老夫人虽是那么交代,不把你当下人,可你自己心中别没个斤两,真把自己当根葱。”
开口便火药气十足。
苏莲衣倒也不卑不亢,“我跟在老夫人身边,自然事事听老夫人的,她怎么安排,我就怎么办。”
“混账,老夫人给你脸了,难道我也得给你脸吗?你是个什么东西,破格进了上宅,已经够折你寿的了,安分些,别让我抓到你什么错处,如若不然,有你好看。”
苏莲衣心中冷笑,反问道,“那我倒是不明白了,在这宅子里,我到底该听老夫人的,还是该听夫人您的?”
“自然是……”接下来的话没敢说出口,知府夫人“啪”的一拍桌子,“你还敢顶嘴。”
“我没有啊,我这是就事论事。”苏莲衣不疾不徐回道。
“哎呀,牙尖嘴利,放你这等没深浅的东西在这放肆,不惩戒惩戒,日后还不得骑在我头上威风,来人啊……”知府夫人招呼下人,似欲对苏莲衣用刑。
拨给苏莲衣的小丫鬟绿痕见事不妙,立刻扭身赶去别院。
她和清波都是景云奕特意挑出来,放在苏莲衣身边盯着,就防有事,好及时禀报。
几个老婆子撸胳膊挽袖,进了屋,虎视眈眈看着苏莲衣,苏莲衣可是满不在乎。
伺候知府夫人的嬷嬷忙咳嗽提醒了一声。盛怒之下的知府夫人这才回过闷来,真打了苏莲衣,她在老太太那过不了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