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云奕眼眶一涩,伸手将她抱入怀中:“对不起,都是因为我的疏忽才让你变成这样,对不起、对不起……”
苏莲衣轻轻拍着他的后背:“我想接受她的提议,你听我说……”
苏莲衣的声音很平静,在空荡荡房中格外的突兀,和她的体温一般没有杂着任何感情,却让一边的璟云奕的心狠狠揪紧。
“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了。”
良久,璟云奕出声:“我能理解你的想法,但我还是建议你多想想,当然到最后我也会尊重你的决定。”
“谢谢你。”苏莲衣轻蹭着他的手背:“这么晚回来去哪里了?”
“从衙门回来一趟。”璟云奕正了正脸色:“白日赵戌安不是说东西都被烧毁然后重新拆房盖吗?”
“晚上我去了一趟,确实是有烧毁的痕迹,还有一些残垣断壁没有处理干净,也嵌入了库房,什么东西都没有,如同之前看的,都是一些空白账本。”
苏莲衣皱紧眉头:“不应该啊,你说就算烧了,也应该留下了一些,那赵戌安说留下来了一些但是忘记放在哪里了,怎么可能,也就那点地方就算掘地三尺了也应该翻到了吧。”
“这件事还得再继续查,暂时可以定论赵戌安没有在说谎,不过我们去拜访顾元的时候,他从头到尾都没有提起过这些事,为什么?”璟云奕说。
“因为不想让我们知道?”苏莲衣顺着他的话问。
“一半一半,顾元说赵戌安是他的心腹,他曾经让他一起走,可是在赵戌安的嘴里,顾元似乎是打算去做点什么,让赵戌安跟着他做,赵戌安拒绝之后他才逃走的,那件事是凿山之后,顾元肯定发现了什么。”
顾元发现了东西但是不和他们说,在之后也没有和他们说过偶尔会去衙门口,只说自己在四处逃窜,既然能够正大光明出现在衙门,就代表其实他的情况也没这么紧张。
仔细想来,那群人来找他肯定不会这么正大光明的出现,更不会坐什么马车,所以顾元真正躲的其实不是那些人,而是官面上的人。
“顾元这么做的原因什么呢?”苏莲衣不解的问:“他既然可以回去,知县府又没出什么大事,又何必带着一家老小去过那种苦日子?”
“如果我想的没错的话,他想的应该是当一个受害者。”璟云奕眼睛微眯,闪过一丝寒光。
“受害者?”
“对。”璟云奕说:“只要他是受害者,我们就不会把这一切和他扯上关系,自然就不会怀疑掉他头上了。”
“你的意思是,其实他早就答应了那群人去凿山,并且到现在为止还在开凿?”苏莲衣大胆猜测道。
“这一点还没完全证实,但他绝对还隐瞒了很多事,一件件下去调查吧。”璟云奕说:“现在最要紧的是你的病情。”
“我没事,你……”
苏莲衣话音未落,门口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