娴皇贵妃回了凝晖殿,看向坐在矮凳上悠然自得的女人:“怎么这么早就来了?也不事先于本宫通报一声。”
“臣妾只是想来看看娘娘罢了。”颜灵溪笑着站起身:“方才娘娘可看了一出好戏?”
“本宫不猜就知道是你做的,这般小动作哪能损耗她分毫。”娴皇贵妃坐上软塌,挥退了房中的丫鬟。
“原本也没想过能有什么,只是给她提个醒罢了,告诉她别以为在皇宫就有人保的了她。”颜灵溪不疾不徐的说。
“哼。”娴皇贵妃轻哼:“本宫不管这些,恒儿怎么样了?”
“王爷这两日心情很不好,臣妾会多照顾的,还请娘娘宽心。”颜灵溪说着主动端着茶送到娴皇贵妃面前:“听闻娘娘之前动手了?”
“别提,皇上似乎察觉到了。”娴皇贵妃一提起这件事就觉得头疼。
“这有什么,皇上就算察觉到了不也照样没定娘娘的罪,娘娘大可放手去做,现如今奕王独大,皇上分明就是偏袒奕王的,分明离王殿下才是那个最适合做皇上的人选,他奕王凭什么得此殊荣?”颜灵溪的声音似蛊惑一般响彻在娴皇贵妃耳畔。
娴皇贵妃眸子微眯:“你在想什么?以为本宫会中你的招?”
“娘娘这话可是将臣妾当外人了,臣妾是离王的王妃,是娘娘的儿媳,自然是要向着的,皇上最近吃丹药的频率愈发高了,娘娘可知道怎么做了?不成功便成仁,难道娘娘要眼睁睁的看着这江上拱手让人不成?”颜灵溪说。
颜灵溪特地跑一趟无非就是娴皇贵妃之前动手一次,却又没了动作,怕她因此怂了。
“你回去吧,本宫自然有自己的想法。”娴皇贵妃头疼摆手道。
颜灵溪没继续纠缠,出了凝晖殿后福安殿去。
福安殿中,太后跪在佛像前,手中不断转动着念珠。
“太后娘娘,离王妃在外求见。”李嬷嬷上前禀报道。
太后停下手里的动作,缓缓睁开眸子:“不见。”
“离王妃,太后娘娘今日身体抱恙,不宜见客,还是改日再来吧。”李嬷嬷说。
“劳烦姑姑跑一趟,那臣妾改日再来看太后,祝太后圣体康健。”颜灵溪也没继续纠缠,拜安之后就快速朝着宫外走去。
“太后今日怎么不见离王妃了?”李嬷嬷搀扶着太后坐起身。
“知晓她为何而来,又何必见?”太后悠悠说:“现如今人就在眼皮子底下,翻不了天,他们想做什么就做,哀家老了,再见不得这些事。”
“怎么会,太后娘娘年轻着呢。”李嬷嬷连忙说。
“你不必哄的哀家欢心,皇帝也老了,哀家能活到这个岁数已是不易,只要能看到江上后继有人便已足矣,那些丹药可都如数给了皇帝?”太后缓缓说。
“都给了,皇上每日都按时吃着。”李嬷嬷说。
“嗯……让炼丹师都注意着,可不能出什么纰漏,顺便让人多盯着娴皇贵妃那儿,免得她节外生枝。”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