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歌轻笑。以前啊她总是羡慕陆晨星,羡慕她可以有南诉的爱,羡慕她是南诉为之和家族对抗的人,所以总是会无意识的跟她作比较,有时候甚至会无意间学她的影子。现在忽然觉得她也就不过如此吧,嫉妒的样子很狰狞,没素质的样子惹人讨厌,奚落她的样子很俗气,她甚至都不知道为什么南诉会爱上这样的人。不过爱情本身就没有逻辑可言,他喜欢她,是他的权利和自由,她也没必要贬低。林清歌说,“抱歉,我很忙,没时间跟你扯些有的没的。”她是真的不太想和陆晨星纠缠,没意义,甚至很烦。即便是她现在不爱南诉了,也不想过去那个没有尊严的自己再度被拎出来嘲笑。谁知她才刚走两步,陆晨星却又追了上来。继续挑战林清歌的底线,“这么着急走干什么?是不是被说道痛处了?”“我要是你我早就去跳楼了,活着真丢人。”“我是不得不佩服你的承受能力,你怕不是缺爱吧?”林清歌原本情绪还算稳定的,但她不依不饶的样子,着实是在给她添堵。她语气冷了下来,不客气的说,“我觉得你挺可怜的,跑到我面前来找什么存在感?”“你是管不住南诉?还是他根本就不爱你?难不成外人所看到的都是假象?你跑到我这来跟个泼妇一样骂街,不觉得很掉价?”也不知道是不是林清歌那句话说到了她的痛处,陆晨星咬牙切齿的指着林清歌骂。“你一个介入别人感情的三,是怎么活的这么潇洒的?”她声音极大,引得商场里的人纷纷探头朝这边看。林清歌气笑了,她拿出手机,点录音功能,不咸不淡的像是在玩手机。陆晨星不知道她在录音,更加尖酸刻薄。“真是不要脸到极点,我和他还没分手呢,你就急不可待的跟着他。”“他说一句结婚,你就跟八辈子没见过男人的哈士奇一样,点头哈腰的开心个半死。”“真是够贱的,抓着个机会就不得了了。”林清歌垂着眼睛,将录音发给南诉。然后又编辑了一段文字,【你的白月光在这找我麻烦呢,麻烦你过来解决一下,如果你不来的话,那我可就不客气了,给你20分钟的时间。】陆晨星说了半天,林清歌不但不理会她,还在那玩手机,气的上去就要抓她手机。林清歌眼疾手快的躲掉她的手,眉眼冷厉,“你是不是有病?在动手动脚,别怪我不客气。”“是你自己没用,跑到我这来叫唤什么,谁让你生的低等,配不上他呢,我要是你我现在就去跳楼,投胎到豪门,来世在嫁给他。”陆晨星说那么多句话都不如林清歌这一句话来的杀伤力大。她最最不能改变的就是她的出身,这辈子能遇到南诉这样的人并且和他有交集,怕是用完了她所有的运气,所以她才想抓住他,所以才会这样嫉妒林清歌能嫁给他。而对于林清歌来说,她所能遇到的优质的人可不单单只有南诉一个。虽然南诉在豪门里是极品,但除开他,随便拎出一个来都是陆晨星这辈子都够不着的。这极大的伤害到了陆晨星的自尊。她气的双目通红,抬手就要去打林清歌。林清歌向后退了一步,伸手截住她的手腕,眼神冷漠,“我羡慕你但不嫉妒你,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凡你羡慕的是你能够拥有的,凡你嫉妒的是你已被碾压的,陆晨星,我从不嫉妒你,因为你无从碾压我,是南诉给你的爱,让你忘记照镜子了,敢跑到我面前来当小丑。”这句话的潜台词就是陆晨星之所以嫉妒她,是因为她被林清歌碾压了。这让陆晨星更加怒火中烧。手腕被林清歌抓着,她没办法打上去,就疯了一样对着林清歌的手直接咬了下去。处于盛怒中的人,当然不会有任何分寸,那力道就像是要把她的肉咬掉。林清歌疼的脸都白了,她正想一脚踹开她,陆晨星却被人钳住了下颚,强力之下陆晨星只得松口,紧接着就被甩到了地上。只见南诉黑着一张脸,握着林清歌的手腕,看着已经被陆晨星咬出血的手,冷冷的扫了眼地上的陆晨星,然后直接将林清歌打横抱起来朝电梯走。从头到尾都没管地上的陆晨星。林清歌疼的手直打颤,根本没心思去管这些乱七八糟,只闭着眼睛忍着手背上传来的火辣辣的疼。“阿诉!”陆晨星喊的挺大声,听着挺伤心绝望。林清歌淡淡说,“放我下来,我可以自己走,你去看看她吧,为了我反目成仇没必要。”南诉下颚线冷硬,明显不太高兴。他没理会她说的话,直接进了电梯,直达地下停车场。助理站在车子边,见南诉来了,忙打开车门。南诉将她放到副驾驶,说了一句,“新车,没人坐过。”林清歌有点无语,就算是之前计较,现在也不会计较了,现在他们就是个稍微熟悉的陌生人而已,副驾驶坐过谁,跟她有什么关系。南诉上了驾驶位,对助理说,“去处理下。”助理点了点头,“我明白。”说完,南诉就启动车子,送她去医院。……身侧的女人安安静静的,没哭也没闹甚至都没任何的脾气,就侧着头看着窗外。现在差不多中午时间,阳光很好,照在她脸上,显得皮肤白皙细腻,干干净净。他好像从未认真看过她,等到认真看的时候,却已经成了陌生人。“还疼吗?”他问。林清歌没好气,“你自己去给她咬一下不就知道了。”南诉,“……”南诉,“抱歉,是我的错。”“咬人的是陆晨星,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还真是护短。”南诉欲言又止,一时间不知道应该怎么去解释,他只是觉得是他给她带来了麻烦,并非是在偏袒陆晨星。“我不是在护短,我是觉得是我让你遭遇这些,我很抱歉。”他还是说了出来。“嗯。”南诉瞧了她一眼,她好像并不在乎,一副敷衍的样子。他的心头陡然升起一股子焦躁。却又没法说她什么。只能静默的开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