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多?怎么能那么多……
多到他想伸手去阻止,却发现自己什么也做不了。
他的思绪在涣散,开始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在哪里。
突然间有空姐的尖叫声,之后的一切他再也回忆不起来。
他离开了飞机,被身边的人保护起来,身边有吵杂的声音,他听不清那些人在说些什么。
混乱的记忆中,只有贾颖的一句:“我现在要见你们航空公司的负责人,我代表的是左氏集团董事长的身份……”
贾颖轻易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他知道他一定是闯大祸了。
之后的几天,他开始高烧不退,梦魇不断,里面都是一个女孩满身是血的在角落里哭……
他不敢去问飞机上发生了什么。
也许他不问,这件事就可以当成完全没有发生过。
直到,三天后左正渊提着一条他年轻时当兵用过的军用腰带,走进了他的房间。
二十几岁的左君洐被左正渊的皮带抽的几乎起不了床。
高烧愈发的反反复复,心疼的徐铭慧几度落泪。
左正渊不许左君洐去医院就诊,更不许家庭医生萧恕进门。
对着徐铭慧咆哮着要让他自生自灭。
要不是左北严亲自从美国回来,左君洐恐怕多半是会死在自己的床上。
左北严带来了萧恕偷偷塞给他的药,买通了家里的佣人,给他服下。
与其说是买通,也不尽然,有哪个看着左君洐长大的保姆是愿意见他病成这样的?
有了保姆的照顾和左北严的求情,左正渊再也没踏进这个让他失望透顶的儿子的卧室。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左君洐才真正的接受了那样的一个噩梦般的事实,他在飞机上真真切切的将一个女孩给强。暴了。
即使是在他服错了药物不知情的情况下,可事实毕竟是事实,抹不去他心底的那份自责与愧疚。
很长一段时间,左君洐似乎忘记了怎么与人沟通。
公司里的事都交给贾颖来打理,而贾颖还要一个星期至少一次的陪他去美国看心理医生。
左君洐的自闭倾向很明显,奇差的记忆力之下,贾颖甚至搬去了左君洐的私人公寓,不分昼夜的亲自照顾。
那段时间的他,甚至忘记了自己的内。裤放在哪里,大半夜的也要贾颖起床陪着他找。
这段日子对于左君洐来说无疑的恐怖的,他连想想都觉得喘不过气来。
而事后他才得知,其实这件事左正渊是特地的属意贾颖这么去做的,没人比他更心疼这个儿子。
可即便是这样,他依旧不愿意领这个父亲的情。
一年的时间不长也不短,可却成为了左君洐人生中最失败的一笔,甚至要比当初知道冉染抛弃他要嫁给他二哥的事,更不能让自己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