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轻语已经明白了夏侯堂的意思,将头转向一边,淡淡道:“夏先生,今天我是来和您谈我姑姑赔偿的事,其它私人的问题,我不想回答……”
夏侯堂敛了目光,点了点头,应和道:“是,是,你看我太过于激动了……”
说完,转过头看向自己的夫人温凝萍。
温凝萍在触及到夏侯堂的目光时,身子明显的僵硬了一下,垂下目光,假意的拿起咖啡杯,轻轻的饮了一口。
夏侯堂将一张57万元的支票,交到了苏轻语手里,道:“这是我弟弟一家赔偿给苏家的,请代为转交给苏湛先生,之前我们一直和他联系的……”
苏轻语点头,起身拿起支票转身就走。
却最终还是被身后的夏侯堂给唤住了。
夏侯堂深深的吸气,急切说道:“孩子,可以把你母亲的联系方式告诉我吗?”
苏轻语回过头看向夏侯堂:“无可奉告……”
……
苏轻语几乎是跑出会所的,她从没有想过今天会是这样的一幕。
颤抖着手,将包里的手机翻找了出来,按下了容曼玟的手机号码。
电话那头很快接起。
“轻语?”容曼玟依旧婉约的声音在电话中响起。
苏轻语酸了眼眶,压抑着自己的情绪,问道:“我父亲……是夏侯堂,对吗?”
苏轻语的心早已经百孔成创,她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一个至少比母亲大二十岁的男人,真的成了她的父亲。
电话那头的容曼玟沉默了,只有浓重的呼吸声充溢着母女间的沉默。
苏轻语挂断了手机,蹲在地上,掩面痛哭……
……
高级的私人会所里,气氛安静的诡异,似乎只能听到呼吸声。
温凝萍脸色煞白的看着夏侯堂,哆嗦的唇角说不出一句话来。
夏侯堂一脸阴郁的看着她,仿佛要吃人一般。
夫妻二人生活在一起大半辈子,很少红脸,却因为今天突然出现的苏轻语而彻底的闹翻了。
温凝萍想伸手去抓夏侯堂的手臂,却被夏侯堂一把甩开,怒向她道:“温凝萍,你不是说曼玟的孩子没有生下来吗?那今天的事,你怎么解释?!”
温凝萍一脸的颓败,脸色苍白如纸,语气温弱道:“侯堂,你不能只听那个姓苏的一面之词,谁知道她是不是受了谁的蛊惑,图我们夏氏的财产才会这么说……”
“你给我住嘴!”夏侯堂终于爆发,怒道:“温凝萍,你别以为你这些天做的事我都一无所知,苏轻语工作的事是你叫人去做的手脚,对不对?她在第一人民医院被一起起的医患纠纷逼的辞职,你敢说不是你叫人去做的?!既然她是个与我们毫不相干的人,你又为什么要把她逼走?”
温凝萍眼圈水雾氤氲,紧紧的抓着夏侯堂的手臂,恳求道:“侯堂,你听我解释,我这也是为了我们的青柠着想啊,你也不想想,青柠和易白的关系如今刚刚稳定下来,这个姓苏的女人又是易白原来的未婚妻,你突然间认了她,就不怕我们青柠受不了吗?”
“她姓夏!是我夏侯堂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