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韵淅跟着冷亦辉进了他的房间,一袭白色浴袍的冷亦辉一边用毛巾擦拭着头发,一边看着坐在一旁椅子上的叶韵淅,好像要把她身上盯出一个洞来,也不说话,就这样看着她,仿佛在等她开口说话。
“亦辉学长你怎么了,怎么晚上没吃饭,是不是生病了······还是哪里不舒服?”
听到她关心的话语心里多了一丝安慰,但依旧无法开心,他收回自己灼热的目光,径自坐到了自己的床上,但手上的动作没有停,叹了一口气,淡淡的开口:“没有,我只是心情不好。”
“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吗?你可以跟我说,我可以帮你啊。”听到这话,冷亦辉手里的动作明显顿了一下,而后从床上站起来,将手里的毛巾丢到床上,缓缓的朝着叶韵淅走去,在和她只有几厘米的地方停了下来,双手撑在叶韵淅两旁的椅子扶手上,叶韵淅顿时就觉得心跳突然就快了半拍,冷亦辉一改平常那如同春光般温柔的眼神,而是用极度渴望爱情的灼热目光直勾勾的看着她,将温热的气息喷在她脸上,这样微妙的姿势,是个女生就会疯狂到尖叫吧!可对方偏偏是叶韵淅。
“哦?帮我?你确定要帮我吗?”
“亦辉学长,你离我······这么近干嘛?而且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不帮你,有什么事儿你尽管跟我说就是了。”
“也是,这件事情只有你能帮我。”
“亦辉学长,什么事请你好好跟我说清楚,你先起来好不好?”叶韵淅用力把他的手从椅子上推开了。
冷亦辉反而把手搭在叶韵淅的双肩上,继而大声又显得任性的说:“不好!这一点儿都不好!!!”
“亦辉学长,你今天怎么了,根平常的你有点不一样呢?”叶韵淅如受到惊吓般站起来,抗拒的把冷亦辉推开,与他背立而站。然而这让冷亦辉跟失望,他缓缓走向叶韵淅,一步一步向前,直把叶韵淅逼到墙角。
“韵淅······有时候你离我那么近,可我却感觉你离我好远好远······你可不可以不要在离我那么远了······”冷亦辉说这话时眼神里充满了无尽的温柔与无限的落寞,让人不禁心里一阵动容。
“亦辉学长······”
“就像你现在,连称呼都是这么的生疏。”
“不是的······我只是比较尊敬你才这样叫的,我没有疏远你的意思······如果你不喜欢我可以改口······”
“可是你跟小辰在一起的时候不是这样的,说话时候也是随随便便的,你们就这么熟吗?!”
“他那个人那么讨厌,我跟他说话没必要客气。”
“是吗?真的是这样吗?你问问你自己?认认真真的问问你自己?!”
这个问题把叶韵淅问得莫名的心慌。是这样吗?真的是这样吗?他真的有那么讨厌吗?我是真的讨厌他吗?
“我不知道······不知道······你不要问我这个问题,亦辉学长,我困了,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叶韵淅以闪电般的速度逃走了,对于那个没有回答出口的问题,她回答不了,她不知道怎么回答,也不愿意去回答,因为她也不知道答案,也不愿意去想答案是什么。她患有选择疑难症,不愿意去纠结任何东西。但这一切都被冷亦辉尽收眼底,也许这就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吧。
与冷氏集团、释氏集团并列国际三大集团的殇氏集团的最大分公司位于韩国的首都——首尔。由于殇氏集团董事长兼最大股东殇泠沅长期定居于首尔,分公司的经营与发展场景与国内总公司不相上下。然而这些辉煌成就的背后藏着无数的阴谋与算计殇泠沅为人阴险狡诈,驰骋商场商场这些年机关算尽,为了满足自己博大的野心无所不做,甚至殇氏未来继承人——殇凌霄,也就是他的亲生儿子。殇凌霄早年丧母,父亲身边又美女成群,造就了殇凌霄性情与其他人相比大不相同,他内心的那种孤独与痛苦任何人都别想看出来,荧屏上的的他是放荡不羁的他,殇泠沅眼中的他是一颗棋子,粉丝眼中的他是“国民男友”,总的来说所有人眼中的他是爱笑的他,他的笑如温柔的刀在商场上无往不利,在情场上春风得意,但却无人看清真正的他,他所做的一切就如同他自己的职业一样,还真是个名副其实的演员,演绎者对任何事情都不在乎的人生。
现在是韩国时间八点一刻,殇凌霄刚从酒吧回来,他身上还留有从酒吧带来的各种香水掺杂在一起的味道,闻起来非常的呛鼻,花心成性不是他的错,嗜酒成瘾也不是他的错,这一切都是因为他不开心,总从十岁那年她母亲去世以后他从来没有开心过,一点儿都不开心。他根本找不到自己存在的意义,因为是多年以来一直在做殇泠沅安排的一切,就连她自己喜欢的职业也可以让殇泠沅拿来利用,不过也没错演艺圈的确是积攒人脉的圈子。再过几天,他就要回国参加一个朋友的生日parrty,但他知道这次回国绝对不是简单的回国,殇泠沅已经在上凌霄的微博上散开了殇凌霄会回国的消息,对于这个红透了半边天的一线明星,不仅是网友在网上炸开了锅,想必,那天的生日parrty也会引起一阵骚动,无疑肯定会为殇氏集团带来巨大的市场和人脉,同时也能为释家带来市场,加强释氏集团和殇氏集团之间的关系。这是殇凌霄知道的,他所意想不到的是殇泠沅做这一切的目的不是释氏,而是与释氏集团有着长期合作关系的冷氏集团。
殇泠沅一早就在客厅里等着,殇泠沅没有说话,殇凌霄也不语,眼睛定睛在茶几上的几张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