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蓁双手接过,朝着他又是一礼,而后便细细地品茗。
入口甘醇,带着丝丝的甜味儿,又不觉得苦涩,当真是极好。
她看向端木衢,“你倒是很会挑。”
端木衢得意地挑眉,“那是自然,只是之前过于匆忙了,如今倒也闲来无事,故而让你尝尝。”
“我算是有口福了。”秦蓁随即放下,“继续。”
端木衢倒也不恼,反而欣然又给她倒了一杯。
二人便这样静静地品茶,不远处,吹来一缕春风,卷起他宽大的衣袍,他嘴角始终挂着浅笑,反倒多了几分的惬意。
难得有如此的闲暇,二人便也无语,只是渐渐地心灵交汇。
没一会,便瞧见沛骆气冲冲地进来,不由分说地从端木衢的手中抢过茶杯,仰头便猛灌了一口。
不过,却烫了舌头,那脸色极不好看。
秦蓁瞧着他如此,摇头,“暴殄天物啊。”
“哎,朽木不可雕也。”端木衢也摇头感叹。
这二人一唱一和的,将沛骆损了。
沛骆有苦难言,想要说什么,只不过舌头是木的,开口,那风便钻进来,更疼了。
他也只能用手比划起来。
端木衢听着,爽朗一笑。
秦蓁眨了眨眼,“这是怎么了?”
“你说呢?”端木衢笑吟吟地看向秦蓁。
秦蓁便也明白了,“看来这位陆小姐过于热情了。”
沛骆好半晌之后,才能开口,无奈道,“我这造的什么孽?”
秦蓁笑道,“活该。”
“好啊。”沛骆当即便说道,“难不成秦妹妹要看笑话不成?”
“沛大哥也知道,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我这小女子,对上那样的美女子,也是望而却步的。”秦蓁抬眸看着他道。
沛骆一听,冷哼了一声,转眸看向端木衢。
端木衢嘿嘿一笑,接着转身,给了他一个背影,“我也无奈。”
“你们……”沛骆气得起身,便去找秦贽了。
秦蓁与端木衢忍不住地放声大笑,屋内倒也是暖意一片。
天色渐渐地暗了,端木衢瞧了一眼,“我去瞧瞧吧啊,少不得借酒消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