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秦阾辗转反侧,心头萦绕的那股怨恨之气久久无法消散,她随即起身,瞧了一眼跟前并无人,这才行至床榻后,扣了一旁隐秘的机关,进了密室。
她缓缓地入内,换上了一身黑色的夜行衣,便离开了。
沛骆刚回来,还未喘口气,便被端木衢直接拽走了。
直等到二人站在磨山脚下,夜间的风寒冷入骨,他也只穿了一件长袍,连大氅都没有戴,他忍不住地打了个寒颤,转眸皱眉看着端木衢。
“你带我来这个鬼地方做什么?”
“我说件事儿,你必定感兴趣。”端木衢仰头看着眼前黑漆漆的磨山,玄月高挂,洒落下淡淡的光晕,一阵阵的冷风吹过,树叶婆娑,沙沙作响。
他深吸了口气,接着说道,“你待会自个上山去,必定有所收获。”
“不去。”沛骆断然拒绝了,这磨山是出了名的阴森诡怪,他才不会贸然进去。
“为何不去?”端木衢冷声道,“适才,我去了秦家,那丫头可是刚从磨山回来。”
“她?”沛骆双眸闪过诧异,“你是说她进了磨山?”
“是啊。”端木衢不服气道,“我夸下海口,说你深夜会去。”
“什么?”沛骆睁大双眼,抬眸看着她,接着说道,“你为何不去?”
“我可是堂堂二皇子,怎能以身冒险呢?”端木衢端坐在马背上,斜睨着沛骆道,“反正呢,到时候你若是想在那丫头跟前献丑,你尽管去就是了,我可不去丢人。”
沛骆咬牙切齿,怒视着他道,“你给我等着。”
“慢着。”端木衢将腰间的瓷瓶丢给他,“这是那丫头给的,进去之前先服下。”
“哼。”沛骆哼哼了一声,不过还是接住了。
端木衢便翻身下马,寻了个僻静之处,点了火堆,斜靠在一旁静静地等着了。
次日一早,沛骆还没有下山。
端木衢瞧了一眼天色,难免有些着急。
直等到晌午后,便瞧见沛骆黑沉着一张脸出来,盯着端木衢的时候,脸色极不好看。
他走上前去,“你怎的……”
还不等他说完,沛骆却突然朝着他便是一个劈掌。
端木衢连忙向后退,躲开了那凌厉的掌风,二人便在山脚下打了起来。
直等到端木衢要将他制服时,沛骆突然闷哼一声,径自倒在了地上,昏迷不醒。
端木衢见状,连忙上前让隐藏在身后的侍卫将他扶了起来,放在了马背上,他牵着沛骆的那匹马,而后又翻身上马,往回赶。
秦蓁先去了老夫人那处请安,而后便回来处理族中之事。
如今府上的事情都交给了南宫青墨,她也不必有任何的担忧。
端木衢带着昏迷不醒的沛骆进来,已经是傍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