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程嫊道,“表姐莫要担心,我去瞧瞧小厨房吧。”
“好。”程嫊应道,便陪着秦蓁去了。
这小厨房里头倒也没有发现什么,只是秦蓁隐约觉得大舅母的病甚是古怪。
如同母亲与吕夫人一般,似乎是有人刻意为之。
她突然想起袁锦年所言,故而说道,“表姐,我出去走走。”
“我陪你吧。”程嫊看着她。
“不了。”秦蓁温声道,“大舅母这处离不开你。”
“也好。”程嫊以为她是想静一静,故而应道。
寄香跟着她往前走着,出了院子,便去了后头的园子。
果然,袁锦年正坐在望山亭上,瞧着倒不像是在刻意等她。
秦蓁并未踌躇,而是径直拾阶而上,等到了凉亭内,也只是静静地看他。
袁锦年并未抬头,只是轻声道,“坐吧。”
秦蓁坐在他的对面,“你是在试探我的底线?”
袁锦年挑眉,倒了一杯茶给她,不紧不慢道,“之前我与你说的,也都是推心置腹之言,你既然不愿与我合作,我何必枉作小人呢?”
“大舅母的病?”秦蓁深吸了口气,不知为何,袁锦年所言,反倒让她消除了对他的怀疑。
“我昨儿个瞧过了,病入膏肓。”袁锦年淡淡道,“不过是吊着命罢了。”
“难道真的没有法子了?”秦蓁蹙眉。
“她也是我的亲人。”袁锦年摇头,“当年,我进府之后,便在想各种法子。”
“难道大舅母并非病重,而是中毒?”秦蓁猜测道。
“你既然知道了,便很清楚,即便是师父在,怕是也无力回天。”袁锦年低声道,“程嫊过于软弱,日后也很难成气候,我是不会与她有任何瓜葛的。”
秦蓁摩挲着袁锦年递来的茶杯,随即又放下,缓缓地起身,“既然如此,我也不想表姐步大舅母的后尘。”
“她的婚事,自有姑父做主,毕竟,程家能做主的也只有姑父了。”袁锦年看着她,“若是姑姑不在了,我也不会再留在程家。”
“那你想要的东西呢?”秦蓁直接了当地问道。
“你既然不想与我合作,我又何必与你详说?”袁锦年嗤笑道,“罢了,日后,我也不会出现在你与师父面前,待尘埃落定之后,我自会去寻你。”
“寻我做什么?”秦蓁诧然道。
“到那时,也许你我之间,便不会像现在这般入了。”袁锦年低声嘟囔道。
秦蓁并在听清,不过瞧着他那淡然的模样,蹙眉道,“若是你走了,师父怕是会拍手叫好。”
“他一直后悔收我为徒。”袁锦年看着她,“难道你不想知道,是何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