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商夏周站在酒店的落地窗前,眯着眼睛看外面熟悉的景物,眼中晦暗不明,看不出丁点情绪。
下午,助理把查到的一叠资料放到商夏周面前,商夏周不疾不徐地翻开来,面上一直无波无澜,一直跟在她身边的助理却缩了缩脖子,明显感觉到自家总裁身上的气场变了。
陆家的当家人是陆铭,就是陆氏集团目前的总裁,半年前和阮氏集团唯一的千金结婚,从此扶摇直上,目前住在城区中心的一处私人住宅里,家里除了他们夫妻二人,还有一个叫张妈的厨娘和两个年轻的佣人。
商夏周盯着其中一个女孩看了许久,拿起手机对着资料上的电话打了过去。
阮微微在家里等了几天,心里越来越着急,陆铭从那天晚上之后就一直没有再出去过,她也找不到机会再跟商夏周联系,不知道他现在准备的怎么样了?
她一直吃不下饭,整个人已经变成皮包骨,陆铭越来越暴怒,每次她一吐,他就掐着她的下巴往她嘴里灌东西,阮微微吐得愈发厉害,一屋子的佣人看着他们相互折磨,战战兢兢地不敢说话,只有张妈偶尔劝两句,陆铭便会暴躁地摔掉手里的碗筷。
几天之后,陆铭突然忙起来,不停有电话打进来,他看着她的眼神也越来越幽深,有一次阮微微不小心听到他打电话,似乎是收购公司遇到了麻烦,阮微微想到他妈妈说过阮氏集团会被陆铭纳为己有,心脏像是被掏空一样,逃跑的欲望越来越强烈了。
自从知道陆铭在收购阮氏集团之后,阮微微便有意无意地注意他的动向,陆铭遇到的麻烦你似乎越来越大,出门的次数也越来越多。
这天,陆铭有一次出门,阮微微迷迷糊糊地睡着,突然感到房门被推开,她猛地睁开眼睛,看到一个年轻的佣人悄悄走了进来。
阮微微一愣,正要问话,那女孩竖起一根手指嘘了一声,她锁了门走进来,往阮微微怀里塞了一张机票,同时掏出手机递给阮微微。
手机界面显示通话中,阮微微犹豫着拿到耳边,商夏周的声音传过来,“微微,我已经把陆铭支开,陆家的人我也安排好了,你现在立刻出来,我带你去看看伯父伯母,然后立刻动车去Y国。”
啪——
玻璃瓶碎了一地,桌椅歪歪斜斜地躺在地上,客厅里一片狼藉,陆铭摇摇晃晃地走过去,手上还拎着一瓶啤酒。
他提起酒瓶灌了一口,迷迷糊糊道,“阮微微,你凭什么走,你欠我的,你欠我的还没还清,你凭什么走……”
没有人回答他,连佣人都被他全部遣散了,偌大的别墅里如今只剩下他孤零零一个人。
卧室的房门被他一脚踹开,床头上还挂着他们的结婚照,阮微微倚在他怀里,笑的像是吃了蜜一样。
眼前忽然变得模糊,陆铭伸手抹了一把,只觉得一手的潮意,他愣愣地看着手上的泪水许久,突然自嘲一笑,“你为什么要走?为什么……”
照片上的人还是笑盈盈的看着他,一言不发。
陆铭又仰头灌了一大口酒,突然抬起头直视着照片里阮微微的眼睛,恶狠狠道,“阮微微,我不会放过你的!”
说罢,他猛地一头扎下去,深吸了一口气,鼻尖似乎还能闻到阮微微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