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槐是真的心疼杨惜。
也是一心一意的想对着她好。
可惜,杨惜根本就不领这个情呀。
她冷笑着再次甩开孔槐的手,眼神里头装满了鄙夷,“你是谁,你有什么资格去管我的事儿,还去质问我的爸妈,你是觉得她们打我打的还不够狠,想让她们把我给打死吗?孔槐,我恨你!”
对着孔槐,她几乎是咬着牙,一字一字的从牙缝里挤出来。
“孔槐,这一切都怪你,我恨死你了。”
然后,她一刻不停的扭过身子跑走。
被留在原地的孔槐看着她跑远的背影,最后成为一个黑点,最后彻底的消失不见,他的脸上蓦的涌起痛楚,难过以及伤心绝望,他站在地下不知道发呆了多久,也不知道想了些什么,最后,他一个十七八岁的男孩子竟然蹲在地下双手捂着脸,呜呜的哭了起来。
夜色一点点的降下来。
春峭料寒。
还没有完全进入春天的夜晚,风势一点点的刮起来。
呼呼的响。
风中,有属于一个男孩子对于自己青春懵懂情感的伤情,以及太多的复杂心绪。
……
这些事情陈墨言自然是都不知道的。
她和乔艳两人到了病房,就看到刘素的爸爸已经完全清醒了过来,看到她们两个人出现,早就从自己妻女口中知道事情经过的刘素爸爸对着陈墨言那是一百一千个的感谢,刘素妈妈也是拉着陈墨言的手赞不绝口,到最后听的陈墨言都觉得不好意思了起来,还是刘素忍着笑拉开了她妈妈的手,“妈你就别说了,言言她呀,脸皮薄,你再说下去怕是她要吓到,再也不敢去咱们家了。”
“呵呵,这可不行,以后呀,你就把我和你叔当成自己家人,放假就和素素回来。”
刘妈妈可不是才从自家女儿嘴里头知道陈墨言的事儿。
早从两人初中的时侯她就没少听刘素念叨,当时只是觉得好奇,偶尔也会问几句啥的,可是现在,转眼陈墨言这就是她们家的救命恩人了啊,要不是她那天刚好在,自己再被婆婆一拦一挡的,能不能这样及时的把自家男人送到医院还说不准呢,而且就是能送,她觉得自己肯定也不会那么顺利呀。
直到现在她还在觉得那天陈墨言的作法太果断了啊。
这还是个孩子呢。
你说怎么能比自己这个大人还要冷静啊。
她想来想去的,最后只能把这一切都归于陈家两口子对这个孩子太不好。
然后孩子只能是自食其力呗。
所以就练就了一副早熟的性格啥的。
这会儿看着陈墨言,心里头就涌起满满的疼惜,“这次你叔的事情多亏了言言,等你叔出了院的啊,到时侯你和素素家去,婶儿再和你叔好好的谢谢你,还有这个乔艳同学是吧,你也去,一块去家里头玩儿。”
刘素妈妈看着乔艳笑,“你是城里头的,我们家是乡下,到时侯可别嫌弃才成。”
“婶儿你说什么呢,我家也很普通的,说不定呀还不如你们呢。”
乔艳很会说话,眉眼弯弯的,“我们这些城里的人吃啥都要买,没钱可都是要饿肚子的,可是乡下就不同了呀,菜啥的都能自己种,我妈可是和我念叨了好些回,还不如在乡下呢。”说到这里她嘻嘻一笑,朝着刘素妈艰伸了下舌头,“等过段时间叔叔出院了,我们就和素素回去,婶你可别嫌我们吵啊。”
“不嫌不嫌,呵呵,都是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