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就是,老头没了,以后她指望谁去呀。
两个儿子?
这儿媳妇可是都被她给得罪光了!
她看着陈墨言,回头瞅瞅陈爷爷,“言言,你好歹的也叫了他十几年的爷爷呀,你救救他吧,啊?”
陈奶奶要是不这么说。
陈墨言还真的没怎么注意陈爷爷这个人怎么样。
是,看到人在,但是人是怎么个样的。
陈墨言真没心思去看。
这会儿听了陈奶奶的话往那一瞅,然后她这才皱了下眉头。
陈爷爷的气色太差了。
刚才她就觉得有点瘦,想着陈爷爷本来就瘦,这从陈家村赶到这里来。
千里迢迢的。
气色不好,瘦什么的简直是再正常不过。
可是现在这一看。
她立马就觉得不正常了起来:
那人瘦的,简直就是皮包骨头。
两眼佝进去。
陈爷爷看到陈墨言朝着她望过去,咧了咧嘴,估计是想说什么,只是还没出声呢。
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响起来。
陈奶奶倒是真的紧张陈爷爷,从地下咕噜爬起来,跑到陈爷爷跟前。
又是拍背又是问他的。
陈爷爷摆了摆手,本来惨白的脸刚才刚才那一阵咳涌起点血色。
他抬头,看着陈墨言苦笑,“我知道你不欢迎我们,甚至是很讨厌我和你奶奶,还有这个家里头的人,可是言言,咱们总是一家人……还有,我自己知道我自己的事情,我没救了,跟着你奶奶过来,就是想宽宽她的心罢了,你,你不用听她的啊。”一个年轻的小姑娘呢,能在这帝都坚持几年很不容易。
医院那是什么地方呀。
烧钱的!
多少钱送过去眼也不眨的花啊。
谁家也没这个钱。
更何况眼前这还是个孩子?
事实上,陈爷爷很多时侯才是这个家里头看的最清楚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