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纱是珍珠缎面的,质感高级,包裹在女人的身上,反衬出淡淡的白色光泽,婚纱品牌高昂,是贺止州亲自去订的。
殷如一站在镜前,一动不敢动,如同展示柜中美丽的没有温度的雕塑模特。
这么站了三个钟头了。
贺止州还没来。
试婚纱的日子,新郎官不到场,丢下准新娘,让她成为笑话。
电话打了二十几通,没一通是接了的。
余念上了楼,忿忿不平道:“贺止州是怎么回事,这种时候玩消失,婚礼他干脆也别参加了。”
“没关系的,他忙。”
任谁都看不下去。
殷如一这个新娘子却宽宏大量,她扯了下婚纱的裙摆,稍侧了下身子,“怎么样,漂亮吗?”
“贺止州不在,漂亮给谁看?”
“等他回来不就看到了吗?”
好在是在贺止州的别墅里试穿婚纱,专业人士上门服务,妆造又做了两个小时,这会儿黄昏了,霞光透进来,染红了婚纱,让她看起来,更是娇俏动人,没半点倦色。
余念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你要穿成这样等他回来吗?”
“当然了。”殷如一低头整理了下头纱,蛮不在意。
她是出了名的贤惠懂事,别说是试纱缺席这种小事,哪怕是贺止州婚礼当天迟到,只要他来,殷如一都会一笑了之。
她对贺止州的包容度,是余念见了都要乍舌的程度。
但这事在她身上却是情有可原,毕竟贺太太这个位置,殷如一得的并不光明磊落。
贺止州发家之后,多少女人对他前赴后继,殷如一是最排不上号的那个,可就是她,用了三年,就成了贺止州名正言顺的未婚妻。
余念对殷如一低眉顺眼的模样嗤之以鼻,“那你可要多等等了,我大哥说在医院看到了贺止州,妇产科。”藲夿尛裞網
“是吗?他身体哪里不舒服?”
余念忍不住笑了,音量拔高,“你真会装傻充愣,妇产科,他在陪郁时方产检。”
“不是他生病就好。”殷如一口吻淡然,眼神没变化,一如既往的通透明亮。
“可是他在陪自己的青梅竹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