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抱着哭了好一阵。
凤倾九托着下巴,眨了眨眼。
张妈妈?
这是月心眉的乳母?
她怎么不知道慕承渊最近在帮月心眉找张妈妈?
“张妈妈,你这几年还好吗?怎么老了那么多?”月心眉心疼道,声音抽泣的说不出话来。
凤倾九顿时觉得可笑。
老?
她还记得刚找到徐妈妈的时候,苍老的几乎走不动路,面黄肌瘦,明明还不到四十,便苍老的如同老太太似的。
养了好一阵子才调理过来。
“小姐也消瘦了不少。”张妈妈将月心眉脸颊的碎发捋到耳后,面上亦是心疼。
“我这身子,多少年的病根了。”月心眉自嘲的笑笑。
两人寒暄了好一阵子。
许久,月心眉才意识到房间里还有旁人在,她顿时慌乱行礼道歉。
“妾身一时喜意上头,竟失礼如此,还请王爷见谅。”
慕承渊凤眸微微眯了起来,打量了张妈妈两眼,缓缓抬手,“你与张妈妈许久未见,人之常情。”
“多谢王爷。”月心眉喜难自溢,而想到了什么,面上又带着些歉疚,“妾身前段时间不过提了两句,没想到王爷竟放在了心上。王爷定然费了一番功夫吧。”
说着,她抬眸看向了凤倾九,咬唇,“姐姐别多想,只是我在祭拜父母之时,太想念他们了,王爷许是不忍我伤心,这才寻了张妈妈。”
“张妈妈是你母亲的贴身丫鬟,于你而言,自然也是亲人。”慕承渊温声道,“日后便让张妈妈陪着你把。”
“是,王爷对妾身的好,妾身都记在心里。”月心眉柔声道,脉脉含情。
说话之际,目光时不时瞥向凤倾九。
凤倾九自是感觉到了,连眼皮子都没抬,不予理睬。
“张妈妈可知道寒症?”慕承渊幽暗的眸光落到张妈妈身上,声音温凉。
“奴婢有所了解。”张妈妈不卑不亢的行礼,道,“寒症多为女子之身于胎儿便留下的病根,轻则葵水不常,重则终身不孕,常受寒冷之苦,尤其畏寒。”
“是吗?你怎么知道?”慕承渊眸光微凝。
“奴婢不瞒王爷,奴婢父亲与祖父曾是宫中太医,耳濡目染之下,古典医书奴婢自小便翻遍了,是以懂了点医术。”张妈妈解释道,面上一片坦然。
慕承渊心下诧异,眸子眯了起来,又将张妈妈打量了几遍。
难道他之前的猜测都是错的吗?
“小姐自小便有寒症,奴婢便格外注意了些。”张妈妈又补充道,看向月心眉,“奴婢知道小姐身子弱,又怕旁人陷害于她,便将一些药物顺便教给了小姐。”
月心眉顿时面露惭愧,内疚道,“张妈妈本是让妾身自保,妾身一时想不开,用来争宠,还陷害王妃。”
“请王爷,王妃恕罪。”她顿时跪下行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