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就要伸手去拿手机,可是摸了半天愣是没找到,最后才想起来,她一心就想着跟踪米菁了,手机落家里了。她恨自己恨的牙痒痒,这种画面这样重要的时刻,她怎么就这么不给力呢。米菁眼神怪异的看着傅子夏怪异的动作,一个伤到腿的少女,白色的绑带有规律的缠着半条腿,她的腿挂在拐杖上,只剩下一条健康的腿踩着地上,支撑着她整个的身体重量。所以说,刚刚傅子夏是用一条腿,追她追到了商场门口,而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过来打了萧琰一巴掌,还妄图再制服米菁。米菁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越想越对这位大小姐恨不起来。真够辛苦的,她想给傅子夏颁个勤奋奖,或者拼命三郎奖。这么想着,她就忍俊不禁起来。傅子夏觉得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厚脸皮的女人,在外面勾搭别的男人被人发现抓包了,她竟然还笑的出来,何其猖狂!她哥到底看上了一个什么样的奇葩啊。“米菁,你…。你…。你还有没有一点良心?你这么做对得起我哥吗?”傅子夏气极,说话也变得结巴起来。米菁抬眸看了看吹胡子瞪眼的傅子夏,随后漠然的对萧琰道,“放手!”萧琰的脸火辣辣的,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人打了巴掌,而且还是一个毛丫头,他哪里肯干,今儿要是不让这个没有素质的小丫头吃点苦头,他是绝不善罢甘休的。“我的字典里可没有软弱这个词。”萧琰冷冷的道。对于这种富家大少,米菁多少还是了解一点的,看到萧琰这样,她很自然就联想到了云子幕,不知道他现在过的怎么样,最后一次见他是在医院,他看起来很落寞,看着她的时候,眸子里都是掩盖不住的哀伤。她欠云子幕的,这辈子恐怕都还不清了……萧琰见米菁半天不回答自己,便认真睨了一眼,才发现她走神了,这个笨女人,他无奈勾唇,“莫夫人,现在怎么办?”傅子夏一听到这个称呼就气的瞪着眸子发怒,“她才不是莫夫人,你不要乱叫!”萧琰觉得这毛丫头实在是聒噪。“她不是,难道你是啊?”“我……”傅子夏被堵的毫无办法。“行了,你先放开她。”米菁对萧琰说道。“给个理由!”萧琰不肯。米菁扶额,两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她还伤着呢,你快放开她,待会儿伤口再裂了,快放手!”萧琰把那张红肿的俊脸伸到米菁面前,“呐看看,我呢,我也伤着呢,我这还是新伤知道吗,钻心的疼!”“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不要脸,不就是一巴掌吗,至于吗,还舔着脸在这里邀功似的。”傅子夏哼笑着酸萧琰。萧琰这个气啊,“我给你一巴掌你试试疼不疼怎么样?”说着做出要打傅子夏的动作。傅子夏吓的往后退几步,“你干嘛啊你,你要敢打我,我就去告你侵犯女性,说你羞辱我,糟蹋我,强……”“打住打住!我说你一小孩怎么说话嘴上没一点把门的东西啊?怎么想起一出是一出?我怎么就羞辱你了,糟蹋你,还强什么你了啊?”现在的年轻人怎么了这是。米菁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攻击,头昏脑涨,最后她闭着眼睛深呼吸一口气,再睁开眼,吼道,“都给我闭嘴!”傅子夏白她一眼,“凭什么啊?你算什么东西,我凭什么听你的,切!”“你不听我的可以,那你就等着被他收拾吧,太阳挺毒,我先回去休息了,二位慢聊!”她转身要走。傅子夏看米菁真要走,咬了咬唇,手腕处的疼痛很清晰,腿上的伤口好像真裂了,刚才她跑的急,再加上以为抓到了米菁出轨的证据,高兴的把腿伤都给忘了。这会儿疼的她额头都有细细密密的汗珠子。今天她打了这个奸夫,这个奸夫肯定不会放过她,为今之计只能求那贱女人帮自己脱离困境,也只有那个贱女人能救她了。“站住!”她极其不情愿的喊道。米菁冷漠的转身,“干什么呀?”傅子夏想咬掉自己的舌头,要不是情势所逼,她死也不会开口求这个女人的。“我也要回去!”她理直气壮的说道。这就是她求人的方式,还真挺傅子夏的。米菁对她之前对自己三番五次的辱骂已心生厌倦,但是她总是告诉自己,这个女孩子还小,正在青春期,思维和价值观还没有成熟,谁都有过叛逆的青春期,可以被原谅。况且她是莫如深唯一的妹妹,是傅苑文唯一的独女。出于情分,她要照顾这个离今叛道的女孩儿。“萧大少是吗,你不是最不喜欢欠别人人情吗,现在我给你机会还清,你应该感谢我。”米菁看着萧琰,冷静的说道。萧琰诧异的抬眸看了她一眼,随意玩味的勾了勾唇,“难道我就没有别的方式来偿还吗?”“那得看莫少的心情。”米菁慢条斯理的说道。萧琰不说话,只是看着她,眸子危险的眯起来,“你在威胁我?”米菁挑了挑眉,“萧大少多虑了,我只是在救他的表妹。”萧氏一直在国外发展,是华人里面的佼佼者,现在看国内市场大好,就想回去,莫氏的威名和实业之庞大,萧氏早已知晓多年,萧琰要跟莫如深作对,就是断了回去的路,他玩不起。况且,他还有自己的野心。萧谈忽然轻佻的笑起来,放开了傅子夏,而后对米菁道,“莫夫人果然是莫少的贤内助,我萧某人领教了,咱们后悔有期!”傅子夏揉着自己酸痛的胳膊,看萧琰上了价值不菲的跑车,转头就骂米菁,“你手段真高明,每次勾到的都是阔少!”米菁被她气笑,“你是在夸我吗?”傅子夏从鼻息之间冷哼一声,转身一瘸一拐的回去,“不要脸!”……晚上米菁回去的时候,傅子夏站在别墅门口,眼睛不停的往外张望。看到米菁回来,她嘴巴撅的的高高的,仿佛看一眼身上就要掉肉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