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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后,宋问盏出现在宋长林的病房里。
他现在已经失去了行动能力,整个人躺在那里,双颊凹陷,面黄肌瘦,眼睛浑浊,完全没有以往精明算计的样子。
十一告诉她,文宜带着宋与诗,已经离开京城了。
照顾宋长林的,是医院的义工。
宋问盏缓缓走近,叫了他:“宋董事长。”
宋长林的目光很久才聚焦,费力的抬起眼皮看她,在辨认出她是谁后,喉咙里发出古怪的声音,像是激动的想要说什么。
宋问盏拉了椅子坐下来,平静的开口:“我来只想问你一件事,你回答是不是就可以了,是的话就眨两下眼睛,不是的话就别动。如果你回答完了我的问题,我给你换个护工,伺候你到死。”
宋长林迟缓的眨了两下眼睛。
宋问盏道:“我母亲不是什么陪酒的,你也不是我亲生父亲是吗。”
宋长林继续眨眼。
宋问盏下一个问题:“你知道我亲生父母是谁对不对?”
他回答是。
宋问盏问:“他们还活着吗?”
宋长林没有动。
宋问盏喃喃道:“死了?”
宋长林眨眼。
宋问盏默了一会儿又才道:“爷爷的死是不是和你有关。”
宋长林又没动。
宋问盏忽然想起了什么,她道:“爷爷去世的真相,是不是在那幅画上?”
宋长林隔了许久,才眨了两下眼睛。
而后,他一直死死瞪着宋问盏,喉咙里再次发出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