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在袖子里的针,每一次都快准狠地让杯子在几秒钟内碎掉。
针比平时看到的针细很多,肉眼几乎看不见。
可裴冕看见了,大概是因为一年前的车祸让他某些方面差了一下,反而放大了很多感官。
阮汐雾,会下毒,会用针,灵动鲜活,明艳动人。
不知怎地,裴冕对阮汐雾的心动,突然又多了几分。
他不动声色地在一旁看她惩治恶人,在必要的时候也会站在她旁边,给她撑起一把伞,这样的感觉,还不错。
裴冕的嘴角不自觉爬上笑意,宠溺四散,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都神清气爽。
……
殡仪馆前来吊唁的人这会儿纷纷把目光落在了顾赫昀身上,一次两次可能是巧合,那么第三次呢?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多巧合?好端端的杯子怎么会凭空炸裂?
如果不是有人刻意为之,那就是是冯若晚和顾赫昀狼狈为奸。
如果阮汐雾所言非假,那顾赫昀和冯若晚的行为就已经触犯到了法律,不要说合作了,以后光是看到这两人,大家都要绕着走。
“我就不信这个邪!”
刚刚支持冯若晚的人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让人端来了一个茶杯,拿着杯子放在桌上,等待了几分钟,杯子并无异常。
“这……”
也有几个觉得有意思的吗,跟着拿了杯子敬茶放上桌子,无一例外,他们的杯子都没有一点变化。
事情到了这一步,大家一个个面面相觑后背发凉。
“好端端来参加葬礼,居然遇到了这么恶心的事,回去又要吃斋一星期了。晦气。”
“还以为是个靠谱的,想不到是个大笑子,真是眼睛瞎了,走!”
来参加吊唁的人一个个骂骂咧咧走了,最后只剩下阮汐雾四人。
四人站在原地,刚好形成三足鼎立的局面。
顾赫昀此时已经青筋暴起,双手紧紧握拳,看阮汐雾的眼里满是杀意。
他抽了抽嘴角,仰头看阮汐雾。
“葬礼被搞砸了,你开心了?”
“我妈从小把你养大,想不到养出了个白眼狼!跪下,给我妈认错!”
如果裴冕不在,顾赫昀估计已经押着阮汐雾跪下了。
阮汐雾轻笑,一步步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