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的宣告着他的爱人似乎在慢慢离他远去。
日复一日,傅佑廷每日都拿一束山茶花来监护室看她,细心替她擦拭着身体。
做完这些,就开始自顾自的讲起了关于每天发生的琐事,很投入的讲着过往他对她十六岁那年,许许多多汹涌的感情。袒露着小时候那些肮脏又不堪的黑暗史,他知道她都听的到。
“那年,我差点死在火里,没人来救我,我以为我就要呛死了,但我没死,我活过来了……”
“后来,奶奶死了,奶奶走的那天,我没哭。”
“我的父亲说我是个骨子里就冷漠的人,甚至觉得我多余下贱,因为我生病,不正常了,传出去丢了整个家族的脸。后来,八岁那年,我病情严重,需要看心理医生,我整日整日把自己关在房里,很抗拒他人的靠近。我清楚记得,他踢开我的房门,硬掰开我的嘴,灌烫水,让我把感冒药使劲吞了进去。”
“那天,他给我了一个巴掌,骂我没用。”
“我…是不是真的很没用啊……”
他喋喋不休的说着,攥紧她的手,第一次问出这样的话,他就执拗的看着她,似乎等不到她的回答他不会罢休。
“你再不醒,我就去娶别人了啊……”
他威胁她,语气中却没有任何愠怒,仿佛只是小夫妻间的调侃。
“我说真的,我再也不等你了。”
过了好一会儿,他又笑了笑,轻轻用唇碰她的手:“算了算了……”
“我承认,我舍不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