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来心头一凛,低头应了一声。
南诏的酒都偏温软,度数不高,烧刀子是前两年北戎送来的酒,度数极高,喝的时候有如刀子割咽喉。
沈昔时不喜欢这种酒,也没赐给臣子们,便一直在宫里放着。
沈月行要是把十坛烧刀子喝完,估计会喝到胃穿孔。
赵来之前就知道沈昔时护短,但是他却不知道沈昔时会这么护着沐云姝。
沈月行今天不过是质疑了几句,先被沐云姝打破头,会被沈昔时罚喝烧刀子。
估计今日之后,整个南诏,想要探听沐云姝姐弟过往的人都得收了那份心思。
沐云姝不知道沈月行那个倒霉蛋要喝十坛烧刀子,她此时在跟沐清远说着闲话。
她问他:“做太子的感觉怎么样?”
沐清远回答:“之前科考的时候,他给我找了一些策论,对我指点了一番,我以为我已经略懂治国之道。”
“可是真成了南诏的太子后,我就发现,我之前知道的那些东西都太过肤浅。”“且因为身份不一样,考虑问题的时候出发点也完全不一样了,我要学的东西还很多。”
“至于做太子的感觉……”
他说到这里轻笑了一声,看着她道:“对我而言,可能最大的好处就是面对困难时,不再那么束手无策。”
“爹给我配了一些属臣,他们天天围着我转,说句心里话,我不是那么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