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不是傍上金主了吗,那些沾染着肮脏交易的钱,她也敢拿来养孩子。”
男人缓缓开口,语气却不如之前冰冷,好似潜意识里是在要一个说法。
吕宣正在气头上,根本没有听出来,她错愕地看着眼前面无表情的男人,突然被气笑了。
“傍金主?难道在江总眼里,人人都是左晴雪吗?
”也是,江总是含着金汤勺出生的,不食人间烟火,自然不知人间疾苦,可那又怎样,江总要是不服气,可以试试每天只睡三个小时,昼夜颠倒,一边打三份工一边上学,除此之外,还要照顾两个孩子。”
“欣欣她能有今天,都是她从鬼门关一步一个血印走过来的,受了委屈,她又不肯跟我说,要不是看到她满是疮口的手,我怎么敢相信那是一个女孩子的手?!”
说到这,吕宣几乎气得发抖。
她怎么也没想到,江煜城居然会把欣欣想成那种人。
说的口干舌燥,她也不客气,大步走到饮水机旁边给自己接了杯水,咕嘟咕嘟喝了下去。
“嗝——”
吕宣连忙紧紧捂住嘴,心里连连骂了几声卧槽。
刚才好不容易树立起来的形象瞬间倒塌。
而坐在办公桌后的江煜城似乎并没有察觉到她不对。
男人俊脸紧绷,幽暗眸子紧紧盯着纸上“病危”两个字。
看吕宣的样子并不像是在骗他,那么,就是左晴雪在撒谎。
若是以前,江煜城肯定不相信吕宣的话,但现在他知道了真相,对左晴雪的印象早已一落千丈。
所以对吕宣的话,他潜意识里已经选择了相信。
“我给她五千万,是她撕了支票。”
江煜城缓缓开口,听起来像是在为自己辩解。
听到五千万,吕宣心中一痛,该死的有钱人。
又听到左欣欣撕了支票,吕宣顿时觉得大快人心。
干得漂亮。
但毕竟是来跟人对质的,怎么也不能输了不是?
吕宣心中一动,趁热打铁继续扔出一个重磅炸弹。
“你知道她患上重度抑郁症差点跳楼吗?”
话音落下,江煜城拿着纸张的手轻轻一抖。
重度…抑郁症?
他本想说那个女人脆弱不堪,可话到嘴边,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好像有什么东西堵在胸口,上不来下不去。
脑海中闪过那张小巧又倔强的脸,江煜城捏着纸张的手下意识捏紧。
虽然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能做到这些已经很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