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泰止住了身形,转过头看向张谓。
“刑部最近因姜贼,主事们皆去了开阳,梁子义一事,张寺卿不如问问三世子殿下。”
查梁子义,对外说是刑部为主骑司为辅,可实际上就是骑司折腾这事,闻人泰根本就没派人。
闻人泰心里和明镜似的,查梁子义肯定是一无所获,得从吏部左侍郎张由身上下手。
要查张由,就牵扯到了吏部尚书上官鄂。
闻人泰不想蹚这浑水,索性将主导权交给了骑司,秦游愿意折腾就折腾,省的真要是和吏部甚至和上官鄂打对台的时候给他们刑部牵扯进去。
秦游见到闻人泰提了自己,心里知道,是该自己出场了。
捧着笏板,秦游站了出来。
对于梁子义这件事,他早就知道有人会在朝堂上问,所以早就有了应对。
双目直视张谓,秦游朗声道:“和你有什么关系。”
张谓差点没让秦游一句话给噎死。
“殿下,梁子义原本是我鸿胪寺的寺卿。”
“那又如何?”
“你…你…你”
“你个屁你,嘴里含粉蛋了,话都说不明白,梁子义他不是辞官了吗,和你有什么关系。”秦游揶揄道:“怎么的,你怕梁子义是清白的,回去鸿胪寺之后抢你饭碗啊。”
张谓气的够呛,只能看向了秦老大。
这秦游完全就是蛮不讲理,在议政殿上,说话又这么咄咄逼人,太不合规矩了吧。
秦老大果然是满面不耐烦,朗声开口了:“不错,梁子义一事,与张爱卿有何干系?”
张谓一脸懵逼。
行,陛下,您厉害,臣是见识您的嘴脸了,不提了,不提了总行了吧。
秦游得意洋洋的瞪了一眼张谓。
看着没,我大伯,亲的。
“陛下,原本接待瀛使的便是梁子义,臣匆匆上任,有些事尚未交接,这才随意问了一嘴,既是骑司与刑部还在追查之中,臣自然不会再过问。”
认了怂,张谓谈起了正事:“陛下,今日,瀛使面圣。”
“宣。”
秦老大也挺好奇的,想要知道这群瀛使到底长的什么损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