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仪殿中,秦老大心情美美哒。
本来他最近的烦心事挺多,东海的秦狰、挑选礼部尚书、各州府赋税、京中关于安之峰的流言等等。
但是秦老大依旧心情美美哒。
因为敬仪殿的地暖铺设好了。
每当进入这暖烘烘的敬仪殿中,秦老大心中就感慨连连。
老三这孩子…生的太好了。
要不是装不下那么多酒囊饭袋,秦老大都想在这敬仪殿中上早朝了。
想起这事秦老大也有点动起心思了。
这一上朝就百十来个,奏事的却只有那么十几个,其他人往那一杵和个死人是的,完全就是个摆设。
以前的时候吧,他觉得挺好,人多点,挡风。
现在他又觉得人太多了,要是能精简个一半,那就可以在敬仪殿中上早朝了,这里多暖和啊。
一想到这,秦老大准备一会再让白千催催,让北郊大集的庄户赶紧给议政殿的地火也铺设好。
脱下通天玉冠,秦老大呷了口茶,开口了。
“李雄查的如何了。”
白千弯腰回道:“骑司已去李将军老家通坝县了,三日内就能有消息。”
“通坝…”秦老大微微摇了摇头:“通坝县偏远,季季赋税入不敷出,李雄亲族居于通坝县,未必就会和东海有所关联。”
“陛下说的有道理,李雄在兵部素来清廉,京中宅院也是租赁来的,平日里只有一老仆相伴,未听闻过关于李将军不法传言,骑司调查了几日,家里极为穷苦。”
“不过这人呐,知面不知心。”秦老大幽幽的说道:“双目所见,双耳所听,未必就是真的,就如那安之峰,曾几何时,朕还想着此人在六尚书中最是懂朕的心意,可谁知,这私底下,他竟敢成日将大逆不道之言挂在嘴上,其心可诛。”
“陛下大可不必如此心忧,这朝堂上忠君爱国的大人们可是多着呢。”
“是多是寡,朕还不知么,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人呐,还是要多瞧,多看,不过你这老奴说的倒是不错,有奸自有忠,就好比朕的侄儿秦游…”
说到这里,秦老大轻笑了一声:“早些年,都说朕这侄儿不好,可结果呢。”
白千笑吟吟的连连称是:“可不是么,三世子安流民,办书院,殿上…”
秦老大哈哈大笑道:“结果怎么样,游儿这地火铺的妙哇,深得朕心啊,哈哈哈哈。”
白千的笑容有些扭曲。
感晴人家三世子立了那么多功劳,您就记得个地火啊。
一提起这地火,秦老大来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