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匡义都已经走了,又遇到了刺客,大家都不想在这里久留,便各自散去了。
按理来说,这种场合出现刺客,该是好好调查一番的,但是很明显,谁都没有这个心思。
回去的路上,仇牧起眉头紧锁。
沈宜安靠在马车壁上,半眯着眼睛。
“哥哥,你有没有觉得,今天皇上好像很心虚的样子。”
“没错,”燕婴挑眉,“像是生怕被人听到那刺客要说什么一样。”
“是啊……”仇牧起缓缓开口。
按理来说,晴贵妃是楚匡义的心头宝,她出了事情,楚匡义肯定是恨不能把刺客的祖宗十八代祖坟都刨了来出气。
但是他却查都没有查,就把刺客给杀了。
燕婴歪了歪头,揪起沈宜安的一缕头发来,放在手心慢慢揉捏着。
“你们有没有觉得,那个花旦也有点眼熟啊……”
仇牧起拧眉,唱戏的人都是涂个大花脸,在他看来都是一样的,没什么区别。
“真的,我越看越眼熟。”燕婴信誓旦旦道。
仇牧起对他翻了个白眼,“这世上的女人就没有你看着不眼熟的,怕不是你从前的哪个相好吧。”
“呔!”燕婴霍然站起来,被马车碰到头,又捂着头坐下,“你怎么能凭空污我清白,我对安安一心一意,哪里有什么相好。”
外头燕十七喊了一声,“世子,里头怎么了!”
刚刚燕婴撞了头,马车也跟着颠簸了一下。
“十七,你说,本世子到底有没有相好的!”燕婴扯着嗓子对外头喊道。
从前在北燕的时候,燕婴顶喜欢吹嘘他后院的三十八美人儿,逢人就说他是天下第一风流才子,相好遍天下。
燕十七只以为他还是和从前一样吹嘘自己,便也配合着喊道:“有啊有啊,多得很!”
沈宜安在旁边扑哧一声笑。
燕婴气得冒火,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找了燕十七这么一个头脑简单的侍卫。
“好了好了,说正事,你们觉得这件事是不是很蹊跷?”沈宜安皱了皱鼻子,“如果不是这个想法十分荒诞的话,我简直以为,那刺客就是他派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