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君洐的确是冲动了,原本对付程有为,他只需要杀鸡儆猴,做做样子就够了,可当知道是他绑架了苏轻语后,他竟然按耐不住了。
不过即使这样,他依旧有信心让云南那边绝地逢生。
面对左正渊的愤怒,左君洐对上父亲那双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双眼。
“事情还没到你预想的那样,你凭什么以为我就不能掌控?!”
这样的反驳,无疑是将左正渊的怒火提升到了另外一个高度。
贾颖端着滚烫的茶杯推门而入,看着气的浑身乱颤的左正渊一眼,在走过左君洐身边时,还是小声提醒了一句:“董事长近日来的血压一直居高不下。”
言外之意,左君洐该适刻收敛。
左君洐的眼皮轻跳,一激触发的战争,只看左正渊的态度。
结果同每次一样,左正渊还是爆发了。
一杯滚烫的茶水连同杯子砸在了左君洐的肩头,落在地上发出了一声脆响,四分五裂。
“你的自信来源于哪?是六年前冲动之下搅了你二哥的婚礼,闹的满城皆知;还是四年前,在飞机上性-侵不满20岁的女孩?抑或是程有为触碰了你的底线,闹了个众叛亲离的下场?左君洐,你的理智都哪去了?试问哪一次不是我出面给你善后?!”
左君洐的脸色在变,而一旁的贾颖早已经上前,拦住恨不能亲手揍自己儿子一顿的左正渊,道:“董事长,您别太激动了,身体要紧,或许君洐有他自己的想法也说不定,总归有话要好好说的。”
左正渊一把将贾颖掀开,怒指着左君洐,喝道:“都是他从小被惯坏了,做事从不计后果,是因为我这个老头子还没死的缘故吗?他心里有底!”
贾颖见拦不住左正渊,转身朝着左君洐走去。
一把拽起了左君洐的被濡湿的袖子,把他往外拽去,一边劝道:“君洐,我们先出去。”
左君洐的面上看不出任何情绪,面如死灰,从小他在父亲的眼里就是这样的角色,无论他如何努力,都不曾被改变过。
被贾颖扯出门外,就对上了徐铭慧一双水雾氤氲的双眼,身旁还站着程淼。
徐铭慧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对着贾颖说道:“小贾,你先带君洐回房去,我去看看老头子。”
贾颖点了点头,拉着左君洐绕过徐铭慧朝左君洐的卧室走去。
卧室里,贾颖让左君洐将西装外套脱去,并解开衬衫的领口,露出一侧的肩膀。
肩膀上被热水烫的起了水泡,微微带着红肿。
贾颖比左君洐大4岁,从来到左氏那一天起,就把对左君洐的那点心思埋在心底。眼看现在他被烫成这样,她心里也着实有些难过。
手里拿着消毒棉签,将烫伤的药膏涂抹在他肩头。
左君洐双手是指交叉相握,胳膊肘拄在膝盖上,头低在领口里,表情让人看不真切,样子仿佛回到了几年前。
贾颖一声轻叹,拍了拍左君洐没被烫伤的肩膀,道:“为什么不跟你父亲解释解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