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还是忍不住问:“小叔,你真的要跟温雅在一起吗?”
顾怀砚声音微凉:“这些事情你不用管。”
随即,他又从后视镜中看了一眼,“去海城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考虑?
沈微自嘲:“我有考虑的机会吗?把我的参赛名额给温雅,也是小叔你的决定吧?只要我不走,你就会架空我在汀兰的位子,直到我主动离开,是吗?”
他叹了口气,却并没有反驳。
“海城的舞团比汀兰更适合你,将来会有更多舞台属于你。”
“可是小叔你知道吗,为了参加舞动国风,我在巡演的同时,还要分出精力练别的舞,连续三个月熬夜练习,因为过度劳累进过几次医院,可这一切付出,都被小叔你轻易的摧毁了。”
她语气很淡,似乎并不恨他,但顾怀砚能感觉到,她是不甘心的。
他没在说话,静静开着车,直到在沈家别墅前停下。
“回去吧,你再仔细考虑一下。”
沈微打开车门,眼中隐有水光:“小叔,你要赶我去海城,究竟是为了我好,还是为了躲着我,你心里清楚。”
说罢下车。
顾怀砚心中生出一阵烦躁,他转头往沈微离开的方向去看,却正好看到她走了两步,身子就摇摇晃晃。
接着,她如同被抽了力气般软软倒下!
“小微!”
将人送到医院,医生检查后说问题并不大。
是前段时间过度疲劳加上最近心神不稳,导致低血糖昏倒。
等到沈微晕晕乎乎从病床上醒来的时候,一睁眼看到的就是顾怀砚高大宽阔的背影。
他站在窗边,似乎在打电话。
这样静谧的氛围让沈微鼻子一酸,好像忽然回到了初二那个午后,她发烧烧到四十度,父母却不在家。
后来,是小叔带着她到了医院。
也是他陪了她一整晚,生怕她烧糊涂,一晚上连闭眼都不敢。
过往那些温情回忆闯进脑海,沈微马上就忘了什么婚房什么参赛,脑子里只剩他的好。
“小叔……”
一出声才知道嗓子有多嘶哑,顾怀砚背影一僵,随即挂了电话转过身来。
她一副可怜样子,顾怀砚无奈的走到床头,给她倒了一杯水。
“慢点喝。”
沈微就着他的手喝了大半杯水,才感觉喉咙里舒服了一点。